王定站在漢中城外東南砦軍營內,遠遠望向建造在前方高處的漢中城,露出淡淡笑容。

“太尉大人,按照華佗先生的藥方,這是禦寒的早茶。”宿衛將士端著茶盤,盤中放著茶羹和早飯。

王定點頭,看向那些剛睡醒計程車卒,觀察他們的精神狀態。

“怎麼樣,弟兄們昨晚都吃飽了嗎?”王定喝著茶羹,詢問。

典韋在後面侯著,回答:“主公,昨天傍晚從南鄭縣送來了糧食,咱們的乾糧還有一天,所以昨晚讓兄弟們都吃了。今天早上,兄弟們就能吃上熱乎的餅子了。”

看到士兵們開始埋鍋做飯,王定滿意地點頭,提著的心終於放到肚子裡。

“這漢中的糧食可以用兩年的時間,但願明年秋天能有好收成。這個時代沒有高產的水稻,僅僅是麥子還是產量太低了。河套、漢中這兩片土地能收穫許多糧食,下一步該考慮能否引進西涼牛羊。漢中出兵西涼,司州出兵潼關,戰略位置倒是不錯。”王定暗暗思索,已經開始琢磨拿下漢中以後的事情。

“去給閻先生也準備早茶,要和我的一樣,切莫慢待!”王定先到了閻圃,趕緊對典韋吩咐。

典韋點頭,對身後的護衛擺擺手,讓他們去辦好這件事。

漢中城內

張魯身邊只有心腹護衛和幾個凍得渾身腫脹的僕從,而且是閻圃帶出去的僕從,保護閻圃去遊說王定。

坐在桌安後面,張魯的面色愈發得鐵青,陰沉沉地說道:“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是有虛假,你們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將軍,千真萬確。我們當時跟著閻先生去王定大營,結果他身邊的副將因為奔襲而疲憊大意,把楊松和楊柏派去的使者也帶進大帳。雖然王定及時反應過來,沒多久就殺死了那個使者,但閻圃先生說那就是楊松和楊柏派去的密使,他們要開了漢中城門後,綁將軍去投降王定請功。”

“是啊將軍,我們這些護衛都不識字,又怎麼可能模仿閻先生的字跡?這封信真的是閻先生親自所寫,然後擾亂王定軍營給我們製造機會吧信帶出來。”

“將軍!我等願為您赴死,您應當趕緊請楊松和楊柏過來,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替您砍了這兩個賣主求榮之徒!”

張魯咬緊牙關皺眉,的確被這幾個護衛說動了,但卻猶豫該怎麼對付楊松和楊柏。他們兄弟二人如今掌控整個漢中城內八成士兵,四個城門的守備都是他們佈置,這種情況根本無法再動他們。而且,若是現在殺了楊松和楊柏,王定大軍趁此機會攻城,就真的沒辦法再守住漢中城了。

張魯咬緊牙關,再問:“王定麾下計程車兵,精神狀態如何?”

“額…將軍,王定身邊就寥寥幾個副將的精神狀態不佳,那些普通士兵都堪稱精銳。小的以為……以那些人的體質和精神狀態,可以打三個漢中士兵。”

聽到這些人的回答,張魯徹底失去了再死守城池的信心。內憂外患,楊松楊柏意圖謀反,王定大軍精神煥發、兵臨城下,這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唉……派人去請楊柏和楊松,讓他們來見我。你們帶人埋伏在屏風後面,聽我摔杯為號,就立刻衝出來斬殺楊柏和楊松。至少在王定破城之前,殺了這兩個叛徒!”張魯橫下心,冷冷下令。

“諾!”

楊松府邸內,被安插在張魯身邊的護衛偷偷跑到這裡,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楊柏和楊松二人。

楊柏大驚,拍案而起:“張魯這廝,真是太氣人了!居然聽信小人的言論,居然要殺了我們兄弟。大哥,咱們現在幾乎掌握了漢中城內的所有將士,讓我直接砍了張魯那廝。聽說王太尉只是為了漢中的糧食,除了死守南鄭縣城的張衛以外,其他將軍都沒被殺死。楊任被困在定軍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咱們投降了王定,或許不僅僅是能報保命,很可能還可以升官啊!”

楊松原本還在猶豫,聽到了弟弟說到“升官”這兩個字後,頓時露出喜色。錢財名利,這一直都是楊松最渴望的東西。

“既然他不仁,休乖我不義!弟弟,隨兄長一起帶兵去殺了張魯,用他的人頭投靠王太尉。”

楊松起身,徑直走出去,意氣風發。

楊柏大喜,趕緊跟上,排程心腹將士帶兵包圍張魯的住處。

張魯的住處外,幾聲慘叫傳出,隨後便是甲冑搖晃的聲音。

張魯坐在堂內大驚,意識到這肯定是楊松帶兵反叛,直接圍了自己的府邸!

走到堂外,張魯瞪大眼睛盯著楊松、楊柏,大怒:“你們兩個,我平日裡待你們不薄,為何在這緊要關頭反我?”

額頭青筋暴起,張魯嘶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原本是要自己設計殺死楊松和楊柏,想不到他們居然提前動手。絕對是自己身邊也出了奸細,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問題在於現在該怎麼活下來。

楊松冷哼,陰森森地看向堂內屏風,道:“張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在那屏風之後,你埋伏了刀斧手,就等著我們兄弟自投羅網。如今你的弟弟張衛已經死了,漢中城的所有士兵都聽我們兄弟二人的命令,我又何必再尊你為主?動手,殺了張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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