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昭前腳才踏進明淵閣,就有個太監匆匆忙忙跑過來。

“攝政王大人,太後娘娘她不肯出門……”

又玩什麼么蛾子?

沈昭眉頭一皺:“三日後就是登基大典,皇上都已經過去了,太後這是鬧什麼?”

“太後娘娘說,外頭掛的東西太嚇人,她不敢出門。”

嚇人?這不是你自找的麼?

本王嚇人的手段還沒使出來,你就玩不下去了?

“本王親自去迎接,看太後娘娘出不出來。”

永寧宮內,朱美美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出門,還是不出門?

出門,掛著的“人體標本”讓人受不了;不出門,攝政王大人發起火來,後果同樣受不了……

內心真是太焦灼了,太糾結了,沈昭啊沈昭,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寧柳兒提了個建議:“太後娘娘,要麼奴婢叫人把那個什麼……遮起來。太後娘娘瞧不見了,就可以大著膽子出門了。”

這個主意不錯。雖說一想到“那個什麼”,朱美美還是很顫抖,但思前想後,還是沈昭這個始作俑者更可怕。

要知道,屁股是死的,沈昭這個人是活的啊!

太監們倒也麻利,很快做了個大套子。正抬著頭、小心翼翼從下往上兜的時候,守門太監滾進來:“啟稟太後娘娘,攝政王大人來了!”

攝政王大人來了,而不是“攝政王大人求見”。看出區別沒?

永寧宮對於攝政王大人而言,就是直進直出啊,根本不需要“求見”。

正在廊下“幹活”的太監,嚇得頓時鳥獸散,剛剛做好的大套子原地一扔,人全跑沒影了,留下朱美美和兩個宮女,站在血淋淋的“那個什麼”下,目瞪口呆。

“誰允許你們遮的?”看到地上的“贓物”,攝政王大人臉色很不好看。

反正他臉色就沒有好看的時候,朱美美又只有一個優點:護犢子。

她胸一挺:“別賴別人,是哀家遮的。剛剛被皇叔嚇了一跳,手一抖,掉地上了。”

“這麼說,太後殿下膽子不小,哪有不敢看。為何有人來報,說太後殿下害怕這玩意兒,不敢出門?”

喵了個咪的,要哀家說實話嗎?

“本來哀家很害怕,可是聽到皇叔叫哀家去,哀家不敢不去,因為皇叔更可怕。”

沈昭眯起眼睛:“如此說來,太後殿下果然喜歡上了是吧,嗯,那多掛幾天,讓太後殿下喜歡個夠。”

“不……”朱美美哭喪著臉,“哀家沒有喜歡上,也不是不怕。皇叔在,哀家才不怎麼怕了,攝政王大人你就天天接送哀家出宮回宮吧,這樣哀家就不怕了。”

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是白痴啊,還是花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