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北流門算個屁,人家金濤不殺你,卻給臉不要臉。”

可這話非但未能起到絲毫的作用,更是激起了墨予等人的狂性,不由分說之下,在一眾北流門弟子的淩亂陣勢下,便欲再度施展先前那等彙聚眾人魂力的陣法,全然是想要在聯手之下,置人於死地的兇惡之態,昭然顯現而出。

“流雲天幕陣!”

聲音尖銳的墨予,不待陣法組合完畢,便率先發動攻擊,其上臂向著上方猛然抬起,猶若兇禽翅膀的一揮之下,頓時,便在其頭頂上方彙聚出一道濃濃的流雲,彌漫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隱隱間在天空上散發而出。

隨之一道,肉眼微不可查的流雲屏障,便在天空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望著下邊那一眾北流門人等的額頭上,盡都是青筋凸起,牙齒都是要的咯吱作響,場中眾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氣。

而這一幕落入龍戰眼中,也是暗暗心驚肉跳,這真是要不死不休啊,這種恐怖的陣法,一旦被施展,還有活命麼?

當下龍戰也是忍不住的大怒了起來,一聲怒喝,“人無傷虎意,奈何虎有害人心,士可忍孰不可忍。”

“嗡嗡,嗖!”

一聲怒喝之下,隨之心神一動,小金便極為靈動的載著龍戰,陡然從空中暴掠而下。

“給我散開!”

帶著些許冷冽的喝聲,如同寒風從高空掠下般刮過,合聲中透著淩厲,以及一種凜凜蔚然,顯出分外不容置疑的聲威。

旋即,將焚天刀,抖手直入空中,伴隨一到巨大刀芒,迎風見長的迅速橫空而出之下,強橫的魂力與戰氣滔天般激蕩而起,在刀面上如同潮水般的彌漫爆發開來。

刀光尚未劈斬之下,一道道淩厲的勁氣刀芒,直接是將此處的草地,沖擊的寸寸爆裂,滿空炸開,震蕩出的一道道水波般漣漪,兇狠與天空上的天幕對撞。

同時間,龍戰足踏怪獸,橫沖直撞的,從天空掠下……

這等驚人的景象,讓得周圍不少人,紛紛避讓之際,另一些武者與妖者,則都是仰頭凝望天空,隨著一聲低沉的悶響,“轟!”

當那流雲天幕,被橫亙而出的梵天刀,一斬破之後,頓時便將視線轉向了下方。

伴隨天空上那恐怖能量爆開之際,無數道目光的驚駭時,龍戰身形裹挾在小金所席捲出的一片金色之中,撕裂空氣的聲響下,暴掠向墨予。

見到那金光身影而來,這一刻的墨予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害怕了,他能夠感受到龍戰與小金同時間下,交彙在一處,渾身蒸騰的強盛能量波動,絕不是他在接連兩次施展流雲光劍,與流雲天幕這等鯨吞魂力的巨大損耗,隨著體內魂力殆盡的情況下,所能夠承受的。

一瞬間,墨予被駭得亡魂大冒,慌忙暴喝。

“小輩,爾敢!”

可下一刻,金濤那陰冷至極,讓得其冰寒入骨,如墜冰窟般的聲音,便猶如來自九幽一般轉瞬及至。

“這世上,沒什麼我金濤不敢的!”

龍戰身形電射一般來臨沖下,其速度之快,話音尚未落下,直接是化作一道金色光芒,閃電般到了一身修為魂力,幾乎在動用了數次需要消耗海量魂力的巨大攻擊下,被耗盡一空的墨予面前。

若是在其魂力保持全盛狀態下,不要說是斬殺墨予,便是接近都極為困難,可這時間,以其現在的狀態,龍戰要殺他,恐怕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嚴重挑釁,也是讓得龍戰果斷的決定。

此人,必殺之。

金光暴掠中,一閃之間,龍戰便到了其近前,旋即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掐住了墨予的攻擊而出的手臂。

“金濤!你想幹什麼,我是北流門分支的堂主,風嘯天是我們的後臺,你敢動我,風嘯天會讓你生不如死!”被龍戰一把掐住手臂,旋即疼痛入骨的劇痛,讓得墨予臉上當即不滿了恐懼與冷汗,即便是在面目蒼白之間咆哮時,仍然是出言威脅。

卻駭然發現,在龍戰的手掌之下,本就消耗一空的魂力,竟是絲毫都調動不起,更不要說是掙脫對方的手掌,很顯然,以他現在消耗到近乎油盡燈枯的魂力,根本無法對抗。

一股發自骨髓的恐懼感,在性命攸關之下,讓得墨予面色大駭巨變,而此時的卻還妄圖說什麼威脅之言,來換取一跳小命的歷喝。

希望能夠以風嘯天來迫使金濤放過他,只要能活下來,再行圖謀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