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略微有些搖晃的玄魁,雀雲妃眼中從新煥發出妖異之色,在其美眸中掠過一抹羨慕時,身形一個閃動後,再次落到她先前落腳的符紋上。

……

聽得那可怕的勁風在天際上散盡之刻,鐵橫眼瞳驟然緊縮了一下。

“那是什麼?”

其身形同樣是擊退暴掠之後,在穩住身體後,鐵橫臉上便湧上一抹紅潤,那顯然並非是遭到重創,而是眼紅之故的目光中,露出震驚之色望向那不遠處的一道墨黑色魁梧的身影,其眼瞳便驟然再度陡然一縮。

“是玄魁!”

那一道額頭有著古銅色符紋的身影,其為玄魁的名稱,在鐵橫尚未進入伏羲空間時,便聽到過無數次,而在進入後,更是如同每個進入者無二,同樣是親眼見到了那符兵玄魁滿地走的景象。

他此番前來的最重要目的之一,符兵到是弄了不少,可是這玄魁,卻始終不得其途徑,未曾尋找到在其眼裡,具有價值的玄魁,這讓得鐵橫在到此之前,尚在唸念不忘之下,耿耿於懷。

然而,卻怎麼都想不到,那讓他垂涎已久,具有中等攻擊力的玄魁,而今,居然被龍戰釋放了出來,怎麼竟然是在那個令他痛恨之人的手裡!

望著這一幕,鐵橫幾乎都是有了那種難以忍受那種,心神具悔的耿耿不寐之感,而更是生出了一些複雜的心態,那是一種忌憚,嫉妒,等綜合在一起的複雜感觸。

“媽的,玄魁怎麼可能會落入他的手裡,這小子,在伏羲空間裡,究竟獲得了多少寶貝!”

一時間,羨慕嫉妒恨,讓得鐵橫臉上,不斷的變換顏色,最終鐵青色被凝固了下來。

那種鐵青色,證明他清楚玄魁的強大之處,因為他是靈傀宗少主,而讓他深刻的知道,那種強悍的戰鬥機器,不僅是在戰鬥中沒有絲毫疼痛,更是不會懼怕什麼,是一個能夠與玄疇境中期強者相抗衡,甚至在不惜代價下,更是能夠達到媲美玄疇境圓滿境界強者的地步。

這種寶貝,無疑是一具,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轟擊的殺戮機器,跟這樣的機器作戰,那是相當令人頭痛,棘手的。

這一幕,看上去好像經歷了很長時間。

可說時遲那時快下,不過是幾個眨眼的短暫。

此刻,伴隨天空上的那道巨劍粉粉碎之下,墨予,以及其身後的數十名弟子,頓時仿若遭到重擊一般,身形在狼狽倒退之際,一眾弟子的佇列更是被沖擊的淩亂不堪,而讓得墨予的面色頓現頹廢之色,蒼白了下來。

在其狼狽的倒退之際,地面上堪堪被震出道道溝壑般裂縫,一口鮮血幾欲噴出下,被其咬牙,硬生生嚥了下去,看來其體內已經是出現了一定的傷勢。

望著那幾乎是在一招之下,便落入慘敗境地的墨予,四周頓時都是嘩而大然了起來,不單單是人族,便是妖族之眾眼目中,也都是湧上了一些濃鬱的震撼之色,顯然是對這等結局,完全是大為出乎意料。

“這人類少年的實力堪稱恐怖,真是詭異啊,沒想到手段也是如此之多!”萬妖谷黑甲族的風橫,在感受到那種震撼性的一幕後,驚得眼角直跳的道。

一旁渾身湧動暗紅色的妖者,嶙峋也是感覺到心驚肉跳的附和,“那是,那是玄魁?怎麼落到他手裡了?的確是令人感到震驚啊!”

“原來人類中,竟然還真是藏龍臥虎,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卻超乎想像的強悍。”

這一番話落到坎水蛟族等讓人耳中,那高瘦妖者的面色,也頗有些驚愕,繼而將視線投向北流門一夥人的身上,臉露古怪之色的搖了搖頭,道,這些家夥,簡直狂放到了極點,尋常勢力佔據一個符紋也就罷了,而他們居然要霸佔兩個,這真是活該!活該這臉,被打的啪啪的。

更有一名妖者吞嚥了一下道,“看來這金濤,似乎還真有一些本事,而今看來,從前太過於小看人類了!”

隨即,另一些聲音,也是贊同的點頭道,“如果說一名假丹境界的武者,將達到玄疇境中期強者,都能夠打出一些傷勢的話,而且還如此年輕,這的確是人族中的奇才了,而這也絕不是僅僅說是有一點本事,那分明是實力不俗。”

似乎這只是在這不長的時間裡,金濤這個名字,已經與弱小的人類,被分離開來,竟是被不少妖族所認可。

而人族武者那一面,也是頻頻暗自點頭。

當然,也並非是所有人類武者,都是這等觀點,至少,鐵橫卻大不以為然,臉上陰狠之色不減,咬牙道,這家夥得罪了我靈傀宗還不算,居然還敢去碰北流門那個馬蜂窩,這次他死定了,只是那中等實力的玄魁……

“……混蛋,那東西,本來應該是我靈傀宗之物,卻落入金濤之手!”鐵橫雙眼陰冷,望著目光不善的望著天空上的龍戰,一時間,心中滿是妒恨。

感受著那漫天無數震撼訝然的目光,龍戰面容尚算平靜,神情冷冽的盯著那落敗的墨予等人,心念一動之下,並未接著出手沖過去,只是在目光在這一種凜然殺意之下,反而是揮手收了中等玄魁。

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得一份機會,並非是為了耍威風出風頭,既然對方已經無力在繼續阻止,也沒必要趕盡殺絕,況且這等人,大夏王朝多到不計其數,自是沒必要在與之斤斤計較的置人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