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濡見元芷汀對馥悠的事很感興趣,開口介紹,“這位是聖皇的小女兒,和樂公主宇文泳思,當年你娘和我一起到了聖都,人生地不熟,泳思很照顧她,經常帶她一起出去,小悠也很喜歡和她一起玩耍!”

元芷汀終於想起了這號人,齊雲濡說當年帶馥悠參加狩獵大會的就是這位王妃,以她女性的直覺,她覺得這位大媽絕對屬於腹黑級別的,那麼那次狩獵也很可能是母女一起演了一場好戲,從而導致了馥悠出走。“原來如此!”元芷汀心中雖然明瞭,但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還是淡淡的笑著。

“原來母妃和小汀的娘親是好姐妹,我和小汀也是好朋友,也許冥冥之中就有註定!”北堂影坐在元芷汀的對面,笑著說道。

元芷汀是真切的感受到那句諺語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兩母女都是演戲的高手。

“若是我們兩家可以親上加親就更好了!”北堂影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在座的人都紛紛看向她。

“影兒何處此言?”北穹王總算找到了存在感,一直聽齊雲濡和宇文泳思懷念故人,他也不好插話,於是看向北堂影。

北堂影掩嘴輕笑,“父王看小汀身上的那件大氅!”眾人目光一下子都移到了元芷汀身上。

元芷汀也奇怪的盯著北堂影,不知道她葫蘆裡又賣著什麼藥。

“雪貂性子靈敏,極難捕捉,要用皮毛做一件大氅,至少要十幾只雪貂,毛色還那麼純正,就更難了。前段時間哥哥特意去了岄雪山上,打了好幾十隻雪貂,命人趕制了這間大氅,開始我還以為哥哥是做給我過冬的,沒想到是給小汀的!”北堂影故意斜睨著北堂譽,果然見北堂譽羞澀的紅了臉。

宇文勖的臉已經黑了,瞪著身旁的北堂譽。

北穹王一聽,大喜,“原來如此,哈哈……國師大人,不知齊雲小姐是否定了人家?”

封丞相在一旁也期待的盯著齊雲濡,若是北堂譽真的可以得到齊雲家族的支援,那王位就唾手可得了。

齊雲濡看向元芷汀,見元芷汀祈求的盯著自己,淡淡一笑,“還沒有!”

元芷汀無奈的搖搖頭,齊雲濡這是在和宇文勖鬥氣,沒辦法,一個是爹,一個是自己愛的人,她夾在中間很難做的,既然她爹這麼喜歡看宇文勖吃癟,就順了她爹的意吧。

“是嗎?那太好了,譽兒剛剛及冠,本王正在為他物色妻子人選,之前給他介紹了很多朝中貴女他都不滿意,原來是心有所屬。既然兩人有情,不如今日就將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國師大人看如何?”北穹王是高興得不得了,齊雲家族的嫡女,他的兒子要是能娶到她,就等於得到整個齊雲家族的支援,何愁大業不成。

“小汀還小,我也剛剛才認回女兒,不想這麼早就將她嫁出去,等到她及笈再說吧!”齊雲濡只是想捉弄宇文勖,卻並不會拿自己女兒的幸福玩笑,於是婉言拒絕。

可這話聽在北穹王耳朵裡就是有商量的餘地,雖然不能立刻定下,但至少齊雲濡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有機會。元芷汀願意穿上北堂譽給她做的大氅,這不就是說明兩人都有情嗎,只要元芷汀喜歡,齊雲濡自然不會拒絕。心裡越想越美,看向北堂譽的眼神也有了變化。“對對,你們父女剛剛相認,國師大人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不急,不急!”

元芷汀白了一眼齊雲濡,看向一旁的宇文勖,見他繃著臉,幸災樂禍的掩嘴偷笑。

北堂譽至始至終都看著元芷汀,只見她時而看向齊雲濡,時而看向宇文勖,目光卻從未落在自己身上,心裡更加的失落,那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北堂影環視了一週,低頭掩嘴喝茶,眼底劃過一絲冷意,然後放下茶杯,“父王,上次我和哥哥掉下懸崖,差點死了。小汀為了救哥哥,不顧自己的性命,哥哥讓她放棄,她卻說‘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也不能死’!我當時都被感動了,若不是真的愛哥哥,何至於生死相隨,因此影兒早在心裡將小汀當做嫂嫂看待了!”

北堂影的話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巨石,原本只是齊雲濡為了氣宇文勖開的玩笑,宇文勖心裡不爽卻不會當真。她這話卻讓宇文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原來兩人還有這一幕,難怪北堂譽對元芷汀一直不死心,那樣的話若沒有感情,怎麼可能說得出。再回想之前元芷汀設計讓自己去救北堂譽,和她看北堂譽痴纏的眼神,難道他們早在之前就認識,心中一團火焰熊熊的開始燃燒。

“是嗎?小汀?”宇文勖緊緊的盯著元芷汀,那是在詢問,也是在向她確定。

元芷汀不知道該怎麼說,北堂影說的沒錯,當時她因為北堂譽和林介坤長得很像,所以才會不顧性命相救。她要如何說,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告訴他自己是生來帶著前世的記憶,告訴他她以前一直深愛著林介坤?於是只能愣愣的盯著宇文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