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頎長高大的身影走上廣場,帶著絕對所有權一般走到秦施施身邊以後,丁草堂的學生們便放心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寧驍和蘇慕雙雙抿住嘴唇,一個神色黯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個神情落寞的跳下了廣場。

只有秦南玦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喜不自禁的拍了一下身邊寧驍的肩膀,語氣止不住的驕傲。

“那是我妹夫,看見沒有?攝政王,對我妹妹真是沒的說!唉,你怎麼走了?”

秦南玦詫異的望著寧驍離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又轉身笑眯眯的對尤皖輕道:

“娘,您看,我妹夫對妹妹多好,以後您就不用操心了!”

尤皖輕連連點頭,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她的眼睛卻又紅了。

廣場下和廣場上的小姑娘們,全都是一臉羨慕的看著秦施施,就連那花世象和紅少安,都不知為何,滿臉得意的看了水清一眼。

就好像,那被攝政王寵愛著的,是自己的閨女一樣。

水清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往年他是這季考的絕對掌權者。

而今年,他的權利被分成了三份,那另外兩份,還要時不時的挑釁他一下。

就算水澐傳來訊息,說秦施施已經入套,馬上就要倒黴了,他還是輕鬆不起來。

半年了,秦施施不僅沒有一次中招,反而越來越強大。

水清甚至覺得,等會兒考卷出來,丁草堂可能真的會有五人進入青雲堂……

若非權利被分,他怎麼可能看著隱患加大而無能為力?

皇帝很顯然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往年批閱考卷都是他和金木花紅四人,現在竟然直接拍了專門的批閱易師。

這些易師直接受命於皇帝,根本不受他控制。

想到此,水清更加煩躁了,他無視花紅二人挑釁的目光,直直看向了水澐。

或許是父女間的心靈感應,他剛一望過去,水澐恰好就朝他看了過來。

水清發現女兒興奮的衝他眨了眨眼,然後用一根手指指了指秦施施的方向,示意他看。

難道是那秦施施毒發了?!

水清精神一震,立刻看向秦施施,立刻就發現了不對。

雖然她一張臉被面紗遮住了,可是那露在外面的眉眼間分明透著濃濃的驚慌與不安,好像身上正承受著什麼讓她始料不及的事情。

太好了!

那可是東鄰秘製的媚-粉,一旦中了,除非死去,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

聽那人說,中了這種毒的人都會失去理智,良婦馬上變娼婦,浪的很,大庭廣眾下就能脫衣與人交-合。

他就不信,一個被人當眾看光的女人,他傅雲辭還能寶貝似的護著?

沒有了傅雲辭的保護,秦施施可就好對付多了!

想到這些,水清不由讚賞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這麼久了,她終於辦成了一件事!

可是,當他的目光露在自己女兒身上以後,他的眉毛就止不住驚恐的抖了一下。

只見方才還滿臉沉靜一副智珠在握姿態的女兒,此刻竟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襟,彷彿正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心猛的往下一沉,水清帶著幾分稀薄的僥倖,看向了秦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