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一旦中間斷過一次,臉上的痦子就會變本加厲,雖然重新泡上藥浴以後會再次消失,但這些痦子卻會在往後的日子裡不定時的出現。

比如說今早,當秦施施起床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痦子,原本白皙細嫩的面板,也變的暗沉粗糙。

尚未完全醒覺的她,直接就被鏡子裡的自己嚇清醒了。

二師父說真容不能被別人看見,就算戴面紗也要易容才行,她冒出痦子的臉並不是真容,可她還是想易容一下。

主要是太嚇人了。

也不知道傅雲辭當初是怎麼對著她這張臉還能吃得下飯的。

可是倒黴的是,易容的東西都被該死的老鼠給咬壞了。

咬了就咬了吧,畢竟她還可以遮面紗。

可是秦施施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條瘋狗跑出來把面紗拽掉。

於是,這張黑成粗糙痦子點點的臉就暴露在了明亮的陽光下。

隨著面容暴露在陽光下的同時,秦施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窒了窒。

秦施施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臉。

傅雲辭不在乎這些痦子,秦施施也就沒有先前那般敏感了。

可是這不代表她能在身處無數震驚鄙夷的目光中而不為所動。

不在意別人的嘲笑,可是身處嘲笑之中,卻也並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哈哈哈!秦施施,你真他媽醜!”面前拽了她面紗的少年捂著肚子狂笑。

“噗嗤……”

也不知道是誰,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似的,‘哈哈哈’的笑起來。

隨著這笑聲,空氣中湧現出浪潮般的鬨笑,隱約還能聽到各種議論聲。

丁草堂的學生全部愣住——除了水澐以外。

水澐萬萬沒想到,在大戲開場之前,竟然還能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盯著那張臉看了一會兒,她有些反胃的捂住了嘴巴。

真醜,搞不懂,為什麼有的人能醜成這樣?

在如潮水般的鬨笑聲中,尤皖輕的臉色頓時煞白,她聽到旁邊一個學生用幸災樂禍的聲音對旁人說‘那秦施施好醜’,立刻握緊了拳頭,十分認真的告訴她:

“我們家施施最好看!”

那學生像看瘋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操!”

秦南玦一張俊臉早就紅透了,向來儒雅的他頭一次說了髒話,擼起袖子就衝上了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