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秦孝則就站在了水府的偏廳裡。

“傅雲辭已經在和鄭稟彧談同盟了,這事兒你知道嗎?”水清淡淡睨了底下卑躬屈膝的秦孝則一眼,用蓋子颳了刮茶葉末,舉杯喝了一口。

秦孝則的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小心翼翼覷了一眼水清,心中又怕又急。

明明自己誰都沒告訴,這水清是怎麼知道的?

“說話。”水清放下茶杯,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盯著秦孝則。

秦孝則忙擦了一把汗,只能老實點頭:“小的,小的也是剛剛知道,現在已經在密切與他接洽……”

“啪!”水清一巴掌排在桌案上,憤怒的盯著他。

“既然知道,為何不與本官稟報?”

秦孝則被嚇的一個哆嗦,心中怒屈交加,心中不滿的嘀咕:

你一向看不上我,我若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你一氣之下,肯定會找更有能力的人頂替我,憑什麼?老子的身家全部都堵在了你身上,你休想一腳就將老子踹開!

同時秦孝則心裡又恨的緊。

本來和鄭稟彧之間談的很好,同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誰知道,那攝政王竟然會半路殺出來。

若非今日中午偶遇那尤皖輕和秦南玦,偷聽到他們母子說話,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個訊息!

原本他想趕在水清知道之前與那鄭稟彧簽下同盟契約,可誰知道這個老傢伙訊息這麼靈……

在心裡暗暗罵了水清幾句,秦孝則面上謙卑不改,小聲的將自己白日偶遇尤皖輕,偷聽到對方說話的事情給水清說了。

說完後他又補了一句:“對了,我還聽那對母子說,怕我們捷足先登,攝政王要親自去見鄭稟彧,不過具體什麼時候見,他們沒說。”

水清一聽更加生氣,冷冷瞧著秦孝則:“這件事情若能迴旋,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辦砸了,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本官面前!”

秦孝則低著頭,一個屁都不敢放。

“你現在就給鄭稟彧遞信,就說本官明日午時在第一樓宴請他。”

“是!”

次日,休沐。

秦施施清早便離開書院,在外面吃了早飯後,便去玲瓏坊,易容成秦慕辭後去了風花雪月樓。

“慕辭公子,今日怎麼來了。”

看到他,鳳傾很高興,立刻上前迎接。

秦施施看著她道:“為你而來。”

為,為她?!

鳳傾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一下子跳的厲害,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公,公子這話何意?”

秦施施倜儻一笑,拉住她的手,“隨我來你便知道了。”

少年的手溫暖纖瘦,竟有些柔弱無骨。

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不知為何,鳳傾的眼睛忽然溼了,她忍著淚意隨著‘慕辭公子’往外走,心裡竟希望前面的路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