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施,是你先背棄諾言,顧念白他必須死!”

傅雲辭一把抓住秦施施手腕,用力拽下馬車大手一攬她的腰便帶著她上了馬。

馬鞭一抽,馬兒往十里亭奔去。

耳邊風聲呼嘯,秦施施根本張不開嘴,就更別提向他解釋。

不過此時此刻也無需過多的解釋,等他到了地方,便會明白一切。

十里亭並不遠,只短短一刻鐘便到了。

傅雲辭摟著秦施施的腰一言不發的跳下馬背,越接近十里亭他的手便捏的越緊。

秦施施咬牙忍著手腕的劇痛,跟著傅雲辭站定在一棵茂密的大樹後面。

從這兒可以清楚的看見前方的涼亭,此時那涼亭裡已經站了一個男人,正是顧念白。

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衣,身上的傷還未好,原本應該蒼白無血色的臉此刻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氣息略微急促,似乎在忍耐什麼。

“本王若是當著你的面剁了他,你心裡會不會恨本王?”傅雲辭看著涼亭裡的顧念白,低聲問秦施施。

秦施施動了動唇,可不等她開口,傅雲辭便自己往下說道:“恨也不錯,起碼你心裡有本王的痕跡,便夠了。”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透著無盡的悲涼。

“王爺。”秦施施忽然出聲。

傅雲辭擰眉,輕笑:“怎麼,心疼了?想替他求情?”

秦施施搖頭,白皙的小臉上一片認真:“您若是發現錯怪了我,要如何補償我呢?”

“錯怪……”傅雲辭自嘲一笑,“若是錯怪,你想如何便如何。”

可終究不是錯怪。

傅雲辭將秦施施鬆開,吩咐習文看好,自己抬腳朝涼亭走去。

可剛踏出一步,他便又退了回來,目光看向涼亭一側。

一個身著鵝黃紗裙的少女從遠處匆匆而來,少女臉上帶著惱怒之色。

三兩步進了涼亭,對上顧念白蒼白的臉,少女臉上的惱怒頓時換成溫柔。

正忍著火熱坐著等待的顧念白忽然看到眼前的少女,眸光發亮,一下子站了起來。

“瀾兒!你怎麼來了?”

秦瀾兒不著痕跡的簇了下眉頭,然後溫柔開口:“不是你寫信說要在此時與我見上一面的嗎,唸白哥哥,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顧念白的目光忍不住往秦瀾兒胸口瞟,耳朵根本沒有認真聽她說話,嘴裡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沒有麻煩啊。”

“沒有麻煩?”秦瀾兒的溫柔有些掛不住,忍著火氣責備,“既然沒有麻煩你為何託人帶信給我,說什麼申時兩刻之前見不到我就要離開?”

“啊,信,什麼信?”顧念白感覺越來越熱,心裡那個念頭越來越濃,腦子昏昏沉沉,險些把持不住將秦瀾兒抱進懷裡。

秦瀾兒也覺得身體熱了起來,卻未發現異常,只以為是被顧念白氣的,心浮氣躁之下,偽裝的溫柔實在掛不住,‘噼裡啪啦’將顧念白斥責了一頓。

“你知道我為了計劃這些付出了多少嗎?馬上秦施施便要來赴約了,若是被她看見我和你在一起,她肯定得懷疑,若是沒等到攝政王來她就走了,那我安排的這出戏便徹底毀了!”

“秦施施那個女人現在被攝政王迷的團團轉,如果錯失這次機會,我擔心她不會再上當……呼,好熱,怎麼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