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東廂窗扇微動,被打了開,呂岩立在窗前,往這邊望過來。

看到倚在窗檻上的姤兒,呂岩怔了一下,卻感到心安了。

鍾離權說過,慾念,要去面對它,但這幾日,自己一直往外跑,不敢與姤兒照面,難道是怕了麼?

怕像上次那樣,心潮翻湧,難以收拾。

可是,此時,和姤兒面對面對視著,呂岩心內卻出乎意料地感到一種安心與平靜。是夜晚太靜,還是因為已經欣喜過了一次?又或者,那曾有過的微微心動,早已漸漸淡然了?

呂岩沒有細想,覺得自己現在面對姤兒的內心安寧,就是對她別無他意的最好的證據了。所以他望著姤兒,慢慢報以大大的微笑。

姤兒臉色一動,也回以微笑。

寒風襲來,姤兒忍不住咳了幾聲,便向呂岩點頭示意,關上窗扇歇息去了。

第二日,雪停了,清晨的朝陽灑著橙黃的光,照亮了晴空。呂岩早早地起了床,掃清前院的雪後,練起劍來。

端出早膳,苟杳和呂岩在大廳坐下,於叔清了院中樹枝上的雪,也在桌邊坐下。

“這幾日還整天往外跑,姤兒回來,你都沒好好打過招呼呢。”苟杳接過林錦遞來的碗筷,對呂岩說道。

呂岩歪嘴應了應,問道:”她不來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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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姤兒姐也整天不在家,現在沒出來,估計是早就出門了。”晴雪端上一盆粥,坐下說道。

“對了,呂岩,我和錦兒商量著,今日趁天晴,雪也沒化,儘早去京城罷。”苟杳拿起一塊饅頭,說道。

呂岩有些驚訝:”這麼快就走嗎?”

苟杳放下饅頭,看著呂岩說道:”京城裡也快要開始科考報名了,看這一兩日天好,於叔正好一同備了馬車,所以臨時決定了......而且,錦兒也好些日子沒見她兄長了。”

苟杳握了握林錦的手,林錦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呂岩等人已經見慣了兩人的你儂我儂,想著兩人已經決定,也不必多言了。

這時,於叔緩緩說道:”那待會兒咱們收拾收拾一起走罷,都順路。”

“一起?於叔,你們要去哪兒?”呂岩疑惑著問道。

“昨兒早上沒和阿郎說嗎,我和爹要去鄉下看看咱家地的存糧,順便走走親戚。”晴雪說道。

呂岩這才想起來,晴雪確實說過,而且他們每年雪後下鄉是慣例,只是自己當時走得急,沒聽進去,更別說放在心上了。

好吧。

於是不到半日,偌大的呂宅便只剩下了呂岩一人。坐在大廳大口嚼著昨晚的剩飯菜,呂岩兩眼無神地望著院子,冷冷清清的,真是難以適應。

突然,西廂隱隱約約傳出了輕輕的咳嗽聲。呂岩停下了筷子,傾耳聽著,確實是有人在咳嗽。難道這一早上,姤兒都在屋子裡?

放下碗筷,呂岩大步往西廂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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