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苟與呂,不識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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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苟杳的避而不見,竟是花費心力為了報那三日之“仇”?呂岩此時不知是該惱怒還是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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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於叔和晴雪卻面面相覷,對信上所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姤兒也不知內情,不過她也沒心思去想,只是含情脈脈地望著數月未見的呂岩,感受著久別重逢、又失而復得的喜悅。
呂岩握著信紙又好氣又好笑,突然感到脖上一緊,姤兒踮起了腳,雙臂環在自己頸上,迎面深情一吻。
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擾得不知所措,呂岩怔愣之下輕摟住姤兒的腰身,受了這一份親暱。
誰知姤兒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旁人在場,緊緊環住呂岩不放,愈來愈濃的情意從姤兒的柔唇間傳來,一點點撩動著呂岩的心潮。
晴雪早已羞紅了臉拉著於叔要走,可這滿目廢墟,一時又無處避開。正尷尬間,見呂岩兩手捧住姤兒的肩,將她推了開,晴雪和於叔才稍感解脫。
但他們還是錯估了自家的這位郎君。他眼角抹上幾分寵溺,直直地望著面前的姤兒,突然彎下了身,悶哼一聲橫抱起了姤兒,大步跨過門廊,往西院走去。
“朝兒,回來!”晴雪叫住了歡天喜地想跟著二人而去的朝兒,回頭看了看於叔,還有那在餘暉中靜靜臥著的破木紅壇,深深鬆了一口氣。
於是這夜,託苟杳的“好意”,讓這夫婦二人經歷了一次跌宕起伏,又綢繆難忘的“小別勝新歡”。
第二日清晨的鎖秋堂中,姤兒正對著銅鏡梳妝,呂岩則推開了窗扇,對著滿園秋色愜意地吸了一口氣。
縱使院牆那邊一片焦土,西院卻依舊景色如故,尤其是在這名副其實的鎖秋堂中向外看去,入目是金黃秋菊、紫紅的風鈴草,微風拂過,帶來一陣陣濃郁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腰間被背後一雙纖柔的臂環住,呂岩聽到姤兒有些委屈地說道:“我昨日真的傷心極了。”
呂岩輕拍著姤兒的手,說道:“都怪苟杳那小子,下次見到他看我不給他兩個過肩摔。”
姤兒噗嗤一笑,道:“對了,苟杳那紙條裡寫的是什麼意思啊?”
“這......”呂岩知道瞞她不過,便將姤兒拉到身旁,給她講起苟杳和林錦成親時,他和苟杳的三日洞房之約。
“什麼,你竟裝做新郎瞞了錦兒姐三日!”姤兒張著嘴半天合不攏,“怪不得我那時看他們神色有些不對呢。要是我渾然不知地守了三日空房,一定很酸心......這樣看來,苟杳報復你一下也是無可厚非。哼,都是你,害得我受這般苦楚。”
看著姤兒氣呼呼地扭過頭去,呂岩摟著她柔聲哄道:“是,是。都是我不好,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擔心.......”
姤兒半天沒說話,呂岩以為她還倔著氣,笑著歪頭看她,卻見姤兒側目黯然,又聽她說道:“呂岩,是我不好,沒好好看住家。”
“哪裡是你的錯,你們安好我就很開心了。”呂岩說道。
姤兒轉過身,惆悵地說道:“呂岩,你知道嗎,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一直想著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為什麼禍事接二連三的來,可這一切,好像也沒什麼說不過去,不是麼?天道,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原來是這樣不留情面的......答應我,呂岩,從今以後,無論福禍憂歡,都要帶著我。”
“姤兒......”呂岩有些心疼,又對著姤兒微微一笑,說道,“我答應你,以後走哪兒都要拉上你,再不放你一個人留著。”
“嗯!”姤兒笑著點點頭,又回味了一遍這次的大悲大喜,歪頭道,“不過說起來,苟杳和你啊,都是互相不識好人心呢!”
“哦?嗯……是罷。”呂岩仰了仰脖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延錦閣的晴雪看見對面開了門,便大聲喊道:“阿郎,娘子!早膳做好了!”
來到延錦閣,呂岩和姤兒圍著小桌坐下。於叔從角落費力提著一大袋重物過來,將包裹的布打了開,說道:“郎君,這是苟郎送來的棺......缸中的錢物。”
呂岩看著堆成了小山的銅銀和佩飾,頗感意外,哼笑道:“他這是把全身家當都送來了罷?”
“苟郎確實有心了。我昨晚算了一下,重建新宅用不了這麼多,剩下的咱們是不是趕快還回去?”於叔遞給了呂岩一些賬單,上面算著各類開銷,十分詳細。
“就按於叔說的辦罷。”呂岩笑道,“不過這宅子的費用可以再節約點兒,咱們或許在這裡住不太久了。”
“阿郎的意思是?”晴雪奇怪地問道,看著呂岩漸漸露出的得意神色,頓時豁然,“難道是——阿郎中了!”
三人一齊盯著呂岩,見他抿著嘴故作神氣地點了兩下頭,登時心花怒放,高閣之中,一下子吵鬧了起來。
正如呂岩所說,新宅建起後過了半年,呂岩被授予了縣丞之職,朝廷命他即日啟程。
收拾好行囊,一行四人便踏上了新的旅途。前路,又是一片未知而誘人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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