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看著那張蒼白的臉上染上紅意,隨後愈來愈濃。

噫。

總不可能是她掐紅的。

佑佑心虛地抽回手,又好奇地用手背貼了貼韓越的臉。

是真的臉紅啊。

都變燙了。

於是韓越聽到佑佑帶著疑惑和擔憂的聲音:“你發燒了?”

韓越:“……”

“如果你不累的話——”

惱羞成怒的韓越開始放狠話,放到一半看到佑佑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沒聲了。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

韓越彷彿一條鹹魚一樣躺在床上。

他偶爾抬手摸摸佑佑毛茸茸的腦袋,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

不是沒有掙扎過。

佑佑動作放緩的時候,他也曾不止一次地一鼓作氣企圖翻身。

大概也就堅持了半秒吧。

反正就無比順溜地靠慣性繼續滾了下去。

然後他又被掀翻了。

依然保持著原有的狀態。

區別大概在於和床發生了水平方向的相對位移。

佑佑低頭舔了一口鎖骨,抬頭眯起眼,喊了一聲:“蘇蘇~”

比平時叫得有感情多了。

但是韓越近乎悲憤了。

不一樣。

這和他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明明……

佑佑直勾勾地盯著韓越。

彷彿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韓越安靜了——心裡安靜了,他本來就沒怎麼講話。

他知道了。

他就是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罷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