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琛朝他伸出魔爪的一剎那, 雲隱眼疾手快地將鹹豬手打掉。

雲隱慌亂地護著自己,一臉驚恐低聲質問:“喂!你幹嘛要脫我的衣服!”

李琛不假思索道:“既然要演,那就得演得逼真。”

雲隱一聽更加生氣了:“逼真也不用脫我的衣服啊!你難道不會做點別的?!”

“不會。”

雲隱:……

雲隱的內心似有萬馬奔騰, 他還以為這個子辰王會如外界所傳的那般溫文爾雅, 可沒想到此人和樓下的一樣都下流無恥。

雖然他以前和這個子辰王一個屬性,但雲隱現在是個黃花大閨女, 即便是做戲,也不能隨隨便便被別人如此欺辱。

李琛雖然沒有再脫對方的衣服, 可他放到雲隱的肩頭的手一直沒有移開。

雲隱二話不說, 轉頭朝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這勁道之狠, 讓對方眉頭一皺,淡淡的甜腥味在雲隱嘴中化開。

只聽李琛悶哼了一聲,他側目瞟了下房門, 依舊沒有放開。

雲隱轉了轉眼珠,咬得更狠了,血腥味也逐漸彌漫到了鼻尖。與此同時,李琛的臉在他瞳孔內放大, 雲隱的視線也越來越窄。

就在雲隱以為李琛要非禮自己時,李琛將頭輕輕一偏,朝他耳語:“如果你想死在這裡, 大可繼續。”

子辰王聲音低沉鎮靜,即使手臂受了傷,可從語氣語調中卻沒有絲毫透露出他的痛楚。

到底是這個王爺的忍耐力過強,還是雲隱方才咬上的是一個沒有知覺的假肢 。

這些都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雲隱可以肯定:面前的子辰王絕非泛泛之輩,他的為人處事還有他的隱忍是其他王公子弟無法相提並論的。

雲隱松開了口,“外頭是什麼人?”

李琛道:“監視我的人。”

監視?雖然外頭的人隱蔽得很好,但雲隱多年修仙習武,這點小把戲自然是逃不過雲隱的法眼。

不過子辰王也能察覺出來,只怕他這樣的日子早就習以為常了。堂堂子辰王都會受人監視,估計比他尊貴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這些王孫子弟看著身份尊貴,想必這平日裡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雲隱面上雖怒目而視,可嘴上還不忘打著掩護,嬌嗔道:“公子你慢點!”

雲隱為了讓外頭的人聽到,還故意將聲音抬高了八度,說著用手使勁地搖床,直到外頭沒了細碎的聲音,雲隱這才鬆了口氣。

他抬眼一瞧,才驚覺自己躺在床上,而李琛則在雲隱的正上方,用一種跪著姿勢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

他倆現在的姿態實在曖昧,若在房門外一瞧,想必也會讓人想入非非。

“人走了。”雲隱拍了下李琛,好意提醒了句。

李琛輕笑了下,繼續把雲隱壓在身下,還裝出一副捨不得的表情:“既然你的名節毀了,要不……我們繼續?”

雲隱直接丟出一個字:“滾!”

這人想霸王硬上弓,雲隱還不答應呢!

他奮力推開了李琛,從床上下來,緊接著飛速地坐到了離李琛最遠的位置。雙手護胸地死盯著他,像一顆隨時可以引爆的□□。

“這外頭人都走了,你這個王爺還在這裡裝什麼風流?”

李琛呵呵一笑,不再表現得放蕩不羈:“你從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雲隱就著門外亮如白晝的火光,開始找起了火摺子,嘴裡楠楠道:“不是看出來,而是你過於反常,要不是劉媽媽光顧著數錢,你以為能逃得了她的法眼?”

雲隱雖然誇張了點,但李琛演戲的質量和他比起來實在不是一個檔次。

李琛是一個謙謙君子,雖然已經開府,可除了聖上指定的正妃外,他未曾納過一個姬妾,可謂是清心寡慾。

但他今日這樣不聲不響地跑來這種煙花之地,還點名找雲隱來伺候,甚至主動上樓來找他。

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反常得很。即使外人以為李琛是喜歡上他才會如此,可作為當事人,雲隱之前和李琛只見過一面,而且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沒結怨就算不錯了,又如何談得上喜歡?

雲隱將此事看得透徹,李琛雖然沒有開口,但他注視雲隱的神情帶著一絲贊賞。

片刻,雲隱才將燭火點上,漆黑的屋子瞬間亮了起來,緊接著又被李琛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