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哪兒來的

沐九歌笑了笑，對著看著自己的小販說道：“我大孫子誇我眼光獨到呢。”

小販立刻眉開眼笑附和，“老爺子的確眼光好，這隻簪子可是用上好的藍田玉雕刻而成，乃至整個鳳梧國都尋不到第二隻一模一樣的呢。大氣不失雅緻，最配您這樣有著仙風道骨一般的老爺子了。”

沐九歌瞥了一眼捏緊拳頭扭頭想走人的啊宇，一把拉住，“好了，好了，不佔你便宜就是了，看把你給氣的，臉都黑成鍋底了。”嘻嘻一笑，“不過還是那麼的惹眼呢。”

啊宇駐足心裡頗為無奈。對！就是無奈。他對沐九歌的任何言行舉止真得是很無奈。他忽然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啊宇想，這樣討厭的自己一定只是因為好奇沐九歌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的。

就在啊宇想著心事的這一小會兒，沐九歌已經同小販談妥了價格，付錢，將玉簪揣進懷裡。

“走吧，我買好了。”沐九歌笑的滿臉菊花開。

啊宇不語，飛身上馬。

沐九歌緊跟著也上了馬，馬兒緩緩踏步向前，沐九歌見啊宇也是向著寶林城的方向走去，心裡莫名開心。也就不問其它的了。

二人就此，默默前行。到了午時啊宇下馬，也不看沐九歌獨自走到河邊的陰涼處休息。

沐九歌也跟著下了馬，一如平常，拍拍小黑，“乖，自己找吃的去兒。九爺一會兒叫你。”

黑子通人性的獨自踱步去了青草茂盛的地兒。

沐九歌到河邊洗了手，然後回到啊宇身旁，接過對方遞上的大餅，大口咀嚼著。

“你這馬兒倒是十分通人性。”啊宇這才開口輕言道。

沐九歌得意的笑眯著眼，“說起黑子，其實也是緣分。去年我與哥在北方流浪，偶遇馬販子正商量著是否丟棄一匹病弱的小馬。本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我從這小馬邊上經過時，這馬忽然抬起頭來，兩眼汪汪的一直瞅著我。唉，我這人心軟，就跟馬販子買下了它。哥可心疼那些銀子的了，唸叨了大半年，聽的我都煩死了，我差點都要去賣身換錢換他了呢。”

“看來，你與它確實緣分匪淺。”

“對呀，馬兒被我買回來後，也沒吃藥，就見它一天天的好了。然後就長成這副英俊不凡的模樣了，終於哥不念叨了。”

兩人吃著乾糧，靜默了一會兒，沐九歌掏出骨笛，說道：“為了感謝你的相陪，吹首曲子給你解解乏吧。”

啊宇不語，安靜的望著河對岸。

須臾，一道悅耳悠揚的笛音流淌而出。

時而婉轉如涓涓細流，時而低沉如困獸嘶吼。幾分陳靜掙扎，幾分落寞與不甘。

啊宇一直安靜的容顏終於微微有些變化了。他轉頭看向沐九歌，這樣一副尊容，配上這帶著滄桑的笛音也頗為和諧。

一曲完畢，沐九歌展顏一笑，歪著腦袋看啊宇，“是不是特別好聽，特別感動？”

啊宇將視線從沐九歌的臉上移到骨笛上，淡然地問：“你這笛子好特別，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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