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漪和離裳對臉懵逼的表情比林零剛剛恢復意識時還要茫然,彷彿忽然之間失去了對周遭世界的實感,宛如活在夢裡。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我看到了誰?誰看到了我?

直到林零開心地向兩人招起手來:“星漪!離裳!我回來了!開不開心?”

“林林林林零?你失蹤了那麼久,都去哪裡了啊?真的急死我們了!”星漪震驚的聲音幾乎是叫出來的,但緊隨其後,她還是欣喜地鬆了口氣,笑道,“還好,最終還是回來了。話說,你的身上為何在冒藍光?”

“怕非有了奇遇,歷練了很久,現在已經修成了哪家獨門絕技,才自帶了放寒光的特效。”離裳也笑了起來。

“說來話長了。”林零無奈地苦笑。

看到三人重遇,氣氛如此美好,平朝顏也欣慰地笑著嘆了口氣,把林零放了下來,讓她站在地上,然後向眾人告別,先行往烽火希嵐去了。

林零、星漪、離裳三人也向平朝顏道了別,向她的背影擺手,目送她離去。

可當平朝顏離開後,離裳卻眼神詭異地望向兩人,幽幽地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林零奇了。

“嗯……你已經很久沒和我在一塊兒了,肯定看不出來。”

“到底哪裡奇怪,你倒是說啊?”星漪微微蹙眉,瞥了離裳一眼。

“弦晴信有點奇怪,還有秦淵的師姐們。”離裳壓低聲音說。

林零忽然屏住了呼吸,她意識到,她們正在討論一個緊張刺激還很重要的問題,說不定背後還有點香豔的韻味。

“我總覺得,弦晴信和秦淵的師姐們……有一腿,從平朝顏、霜月夜再到凰時清,都有。每次弦晴信和秦淵的師姐們在一個地方,兩邊的表情和動作比起其他時候都會有點不自然,略顯怪異,而且弦晴信的作息也不正常。”

林零已經聽得忍不住捂住了下半邊臉,臉頰都紅了,一雙眼睛裡也流轉出又羞澀又獵奇的光。正所謂,我還是個孩子,為何要和我說那麼勁爆的事?

“你還關注過弦晴信的作息?”星漪目瞪口呆。

“哪裡需要關心!每次秦淵師姐在的時候,他大半夜出門踏過走廊的聲音都能清楚聽到的好麼?”離裳白了她一眼。

“看來你睡得挺晚啊?”星漪看向離裳的神情好像還有點不悅,“即使真有一腿又能怎麼樣?霜月夜一個公交車,睡到師弟的朋友身上也不奇怪;平朝顏不分冬夏都穿得那麼清涼,到處朝人媚笑,正是標準的用清純包裝誘惑,和霜月夜估計也差不多。至於凰時清,她可是鳴岐殿的人,門風很嚴的,你說話可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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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漪!你好歹也是個女子,怎麼滿口直男癌的話語!”離裳也詫異得目瞪口呆。

誠然,離裳早知道星漪的思想在一些時候迷之傳統,但可沒想到現在已經扭曲到女權之敵的地步了。

“你懂什麼?秦淵喜歡御姐,師門又剛好有三個又漂亮又能打的師姐,弦晴信把她們都拐走了,不是正好麼?”星漪有理有據地說出了她的盤算。

“星漪說得有道理。”林零若有所思地說,之後卻不動神色地暗歎了一聲。

“你們不怕等秦淵回來了……心裡接受不了把弦晴信宰了麼?”離裳欲哭無淚地說。

“放心,我的秦淵可是講道理的人,不會為沒有名義的事出手的。再說了,即使他心裡苦,不是還有我呢麼?”星漪驕傲地表示。

離裳和林零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看法。

沒錯,星漪牌計劃通。

……

平朝顏回到了烽火希嵐,然後裝模作樣地拜會了一下霜月夜,域外天魔同時雙線操作兩個化身,自己和自己對話,還要兼顧禮儀與每個動作的適宜,讓正好陪在霜月夜身邊的嶽川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