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走開了。抖到發軟的手已經使不出力氣,連懷裡的被子都滑到了地上,可心力交瘁的她,只覺得多留一秒都是萬箭穿心,也不敢俯身去拿,只能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外走。

也許,瑞卡德並非她印象裡的人,也會對她懷恨在心,把她現在的落魄當成打臉的爽感?

又或許,他只是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根本不是伊莎貝拉,只是個鳩佔鵲巢還自作多情的怪胎?

也對,她確實是個鳩佔鵲巢的怪胎。即使用著過去的身體,帶著過去的記憶,既然腦袋裡混進了奇怪的東西,好像也當得起雜種的稱呼了。

費盡心思揣摩他的想法,妄圖幫伊莎貝拉彌補遺憾,可到最後自己都不是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她都做了決定了,你又想做何多餘的事?

自取其辱。

隨意吧……該做的都做了……我累了。

她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

影鐮侍者沒有動,仍然只是盯著黑甲騎士。

“等一下。”黑甲騎士忽然開口。

可平朝顏不敢再留了,說不定黑甲騎士只是看情況不對,想寬慰一下。但現在的狀況,再寬慰也只是尷尬而已。

直到她聽到了一聲少年之音。

“太子妃,請留步。”

她不敢相信地頓在了原地。

之後,她聽到了甲冑相碰的清脆聲響。

伊莎貝拉趕緊逝去眼淚,她生怕空歡喜一場,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只能像很久以前一樣,保持著不逾矩的神情,卻還是抹不去淡淡的哀怨。

接著,她轉過身。

石座上的少年騎士,依稀還是初見的模樣,恰似他第一次穿上將軍的甲冑,與伊莎貝拉分享他的喜悅。

唯一不同的是,經歷了幾個世紀世事的他,表情也穩得和防禦塔一樣,他淡淡地笑,純粹又厚重,恰似已然磨鍊千載的玉石。

“之後,我娶了妻子。”他平淡地說。

“我明白,很正常。”伊莎貝拉得體地笑了。

“她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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