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他似乎沉靜在幸福的體會中,她樂意成全他,舌尖滑過綠豆,繞著綠豆轉了兩圈,他感到身上雞皮疙瘩一稜一稜此起彼伏,那絕無僅有的觸感讓他為之癲狂。強壓這體內的洶湧,他閉著眼享受這一瞬的舒暢。

好似到了物我統一的空靈境界,冷不防夭夭停了下來,不再親吻他。

他吞嚥了一下口水,道:“別停呀,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我瞧您一肚子壞水,您琢磨啥呢。”

夭夭嘴上不滿意,但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有種隔靴搔癢的意味。

他啟開眼,輕佻地笑了笑,一指往自己身下游弋,滑倒了肚臍處,道:“這裡。”

隆起個小山包似的肚子,貿然弓身怕壓著孩子,可夭夭不想他失望,便尋了個側身的姿勢躺好,撲上去就著肚臍之下吻了吻。她吻好之後仰起頭看他,蹙著眉,但嘴角蕩漾著笑顏,神色相當受落。

尉遲雲臻睜開眼,看夭夭匍在他身下,這麼近距離的姿勢就跟點火似的,霎時就從腳心燃燒到了頭頂。這可如何是好,箭在弦上了,到底是偃旗息鼓,還是索性不管不顧一蹴而就了?

他情緒進入一種高漲的快樂之中,一手撕開腰封,慢慢往腰際線之下極其有目的地遊蕩。“親親這裡我就原諒你。”

夭夭順著手指的方向一探,連忙轉過臉去,這可要羞死人了。“您最近是越發作得厲害了,那裡能親麼?”

尉遲雲臻想當然說能,“溫溫熱熱的,可好親了,還香噴噴的。”

夭夭覺得這人不厚道,哄騙起她來已經不帶腦子了,都不能自圓其說的謊話還說來作甚。“您騙誰呢?”

尉遲雲臻起了興致,開始發揮纏繞勁頭十足的功力。“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香?”

夭夭不反駁他,索性順著他,道:“您怎麼知道是香噴噴的,難不成您自個兒嘗過麼?”

這下可把他給問死了,他柔韌性再好,自個兒也不能嘗一嘗吧。一想起這麼有畫面感的問題,他就感到反胃。“你這是不願意了,不愛我了,嫌棄了麼?”

在她面前極盡無賴之能事,這就是堂堂七王爺的本事。夭夭連忙說不嫌棄,兩個人相處總不能時刻都拘謹著,偶爾你哄哄我,我哄哄你,日子過得吵吵鬧鬧但充滿了柴米油鹽的生活趣味。

夭夭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裡,之前樂意哄著他玩兒,現在正好給他顏色瞧。她嘴角一沉,捂著肚子,他見狀就著急。“夭夭,哪兒不舒服,肚子疼了麼?”

還沒等夭夭回答,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沁出來,道:“我錯了還不成麼,你可千萬保重身子。弓著身子壓著孩兒了麼,你趕緊躺好,我給你按按身子,鬆弛一會兒沒準能好。”

待他伺候夭夭躺下,又擔心是不是車馬顛簸,怕夭夭怪他之前舉動不厚道,滿懷都是擔憂。過分在乎一個人,才能如此誠惶誠恐,殫精竭慮,依然怕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