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猜不透尉遲佑玄的心思,橫豎尉遲雲嶸既然起了心要建直道,必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只看尉遲雲璟有沒有本事攔下這一局了。“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夭夭纏著他的脖頸,頷首道:“您學老子倒真是有一套了。”

尉遲雲臻點了下夭夭的挺翹的鼻尖,笑道:“我的夫人真是越發的博學了。”

夭夭美滋滋地笑道:“那都是您教得好。”

“是麼?我可沒教你讀書寫字。”尉遲雲臻不的眼光懷好意地往她胸懷處挪移,“我教你探索人生的奧秘,你可領悟到了麼?”

夭夭羞澀道:“尚未。”

他一手攀著夭夭的耳垂,循循善誘道:“要不要為夫再教教你,這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上策。”

每當情濃時,壽慶總會不合時宜地叩門,他也苦恨總是趕上不妥的時機。壽慶的頭是壓得更低了,巴不得杵在墁磚上移過來。

尉遲雲臻寒聲問道:“又怎麼了?嫌命長了是不是!”

夭夭憋著笑,看壽慶苦頭苦腦的,一張臉長得比苦瓜還要磕磣,從尉遲雲臻雙腿上起身,道:“您饒恕壽公公吧,若是沒有緊要的事,他貿然不敢打擾您的。”

尉遲雲臻語氣生硬道:“多虧王妃替你說好話,否則本王真是不能饒你的。有話快說,沒話滾蛋。”

壽慶連忙回話道:“王爺,宮裡頭的皇上傳召您,入太極殿書房,有要事商議。”

尉遲雲臻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讓壽慶又重複了一遍,擺擺手掃他出去門外等候。

夭夭不明所以,道:“皇上最近不修道成仙了,突然要做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了?”

尉遲雲臻心覺奇怪,道:“說來也是,自從顧美人新寵,父皇確實勤政了不少,隔三差五便視朝聽政。”

“顧美人?”夭夭不滿道,“不就是顧依依麼,這才寵幸了半個月,就成了美人了,那之前那個徐美人去哪兒了?”

尉遲雲臻曼聲道:“怕是已經被父皇扔到角落旮沓裡了,想不起來了吧。”

夭夭對顧依依尚算了解,她攀附尉遲佑玄的目的絕不簡單,就沖她能越過採選的次序,便是有高人指點過。“顧依依野心不小,她必然是不甘願做個妖孽禍國的美人,她的眼界不止於此。”

尉遲雲臻對夭夭的看法深以為然,淺笑道:“父皇勤勉朝政,變相架空了二哥的權利。”

夭夭替他整了整四爪金龍的常服,道:“王爺,您快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尉遲雲臻嗯了聲,道:“我必然早去早回。”

夭夭道:“我可不盼著您早回,只盼著您千萬別再服用什麼丹藥了。”

尉遲雲臻狡黠一笑,肩膀往夭夭身上搡了下,道:“服用丹藥也有服用丹藥的好處。”

夭夭作勢捂著耳朵,想起當夜的旖旎縱情,臉上就燒紅了一大片,推著尉遲雲臻道:“您再不走就晚了,到時候治你個怠慢之罪。”

尉遲雲臻回身笑顏綻放,道:“你害什麼羞麼,都是過來人了,要老練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