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章 露照嫻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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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推搡了他一下,道:“您別鬧了,泡久了皮都要皺了。”
尉遲雲臻粘纏起來比藥膏還要厲害,貼在身上甩不掉,強硬撕去簡直能剝掉一層皮。“我這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勤加練習才能日有所進。”
“您已經進步喜人了,偶爾也要保養一下,別太操勞才是。”夭夭覺得這人沒救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就是不肯放過她。
尉遲雲臻說不成,手覆在夭夭的小腹上,道:“一日沒有好訊息,一日都不可以荒廢。”
夭夭討饒道:“那一定是我拖了您的後腿。”
尉遲雲臻套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道:“夫妻之間哪有拖後腿一說的,彼此心照,勤能補拙,他日必有佳音。”
兩人在房裡磨蹭了大半天,壽慶和月兒在門外等候了許久,心道這洗澡水該透心涼了,怎麼主子們還不讓兌點熱水進去溫一溫。府上的家臣候了半天,手上的帖子送不出去也犯愁,只好給壽慶呈送給王爺。
壽慶只好硬著頭皮叩了叩門,捏著聲音,道:“王爺,盧少臨公子送來帖子,您要不要過過目?”
等了一會兒,裡頭才有人問話。“帖子上怎麼說?”
壽慶開了帖子一看,回道:“盧公子在玉堂春做了局,邀您一敘。”
尉遲雲臻本不欲搭理,但一聽是盧少臨眉頭微微一攏,道了兩個字:“候著。”
夭夭聽了問道:“盧少臨是誰?”
尉遲雲臻尷尬一笑,道:“算是過去喝花酒的狐朋狗友。”
他豁然起身,夭夭隨後也跨出來,更換了一身衣裳,再拿浴巾替他擦身。夭夭嘴角往下一努,道:“過去喝花酒的?您這不是正準備去的麼,今日也是要一起喝花酒的意思咯?”
他笑得曖昧,道:“吾妻真是冰雪聰明。”
夭夭不太樂意,誰願意讓自家爺們一天到晚往窯子逛,即便嘴上說得再好聽,可常在河邊走,保不齊哪天就沾了鞋。“盧少臨做局,您非去不可麼?”
尉遲雲臻俯首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怎麼,信不過我?我這身子認路,別的都不去,就走你那條道兒,放心,我要是食言,天打五雷轟。”
夭夭趕忙抬手去捂住他起誓的嘴,道:“才剛說過的,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您就是食言而肥了,也不許天打啥啥啥的。”
他這手不安分,夭夭替他擦身子,他就趁機上下其手揩油。夭夭拽開他不老實的手,道:“壽慶還門口等著呢,您要是再磨蹭就別去了。”
“吃味了麼?”
“您想多了。”夭夭拒不承認,尉遲雲臻探手過來掐她下頜。
他早就把夭夭當成他的命根子,怕她誤會以後疏遠他,好不容易熟門熟路了,要是因著赴了一趟盧少臨的局,就把他的幸福之門給關上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還是趕緊把話給她說清楚了。“你別瞎想,盧少臨做局我非去不可。”
夭夭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麼?難不成盧少臨做的局,姑娘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