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看她芙蓉如面,目光灼灼,心中感慨萬千,夭夭真是個尤物,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夭夭本來好心好意,出於一腔子熱忱關心他的身體,探手搭在他額頭上感受溫度,一個恍惚之間,尉遲雲臻已經翻身做了主人。

夭夭自打孃胎出生就沒有受過這般對待,冷不防被尉遲雲臻佔了先機,這下從腳心開始燃燒起來了。夭夭去撤他的手,“王爺,您這是……這麼做不厚道?”

尉遲雲臻無賴地笑起來,“我就是個痞子,怎麼著?對著自家娘子做什麼都成,一直以來讓你獨守空房才是不厚道。”

夭夭無法撼動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兩人可以這樣坦然,這會兒沒話說,夭夭別過臉,不想看他,任由他在她身上放火,她還年輕手生,不知道怎麼配合。尉遲雲臻涉世也不深,這樣的朝夕相對,心裡滿滿當當都是幸福。

夭夭覺得掃臉,甕聲甕氣地喊他,“王爺,你這會兒好些了麼?”

尉遲雲臻松開手掌裡的乾坤,雙手去捧著她的臉,笑道:“好了許多。”

夭夭軟聲溫語,道:“既然您好了,那咱們睡吧。”

“睡不得,為夫大事未成,此時不可就此放棄,所謂有志者事竟成,你稍稍再等我片刻。”尉遲雲臻說得文縐縐的,有些事生澀,理論上博覽群書,實戰經驗等於空白,萬不能學趙括紙上談兵折損十萬賠了性命。

夭夭到底年輕,沒見過世面,更沒有讀過什麼避火圖、《素女經》之類的著作,對於男女之事一知半解,這樣更好,對尉遲雲臻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他捧著一張蔥嫩的臉,說道:“夭夭,你真好看。”

夭夭還沒有開口回話,已經被他封住了口。夭夭不懂回應,但又不能離開,另一隻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讓她只能前行而不能後退。

他親了夭夭尤顯不足,舌尖在唇上描摹著她的唇形,仔細看過去小巧而可愛的嘴唇生在俏臉上,怎麼樣的組合都是好看。

夭夭閉上了眼,細碎的時光猶如在她耳畔劃過,她聽著尉遲雲臻的呼吸慢慢起事,他手掌好似點了火,享受著這一刻靜默的時光。他澎湃的熱情將這一身寒冷驅散。夭夭側臉,看著柴火在眼眸中燃燒,她可算明白了幹柴烈火的意思。

“王爺,您說咱們會不會凍死?”

尉遲雲臻嫌她煞風景,沒來由問出生生死死的問題出來了。“那必然不會,禍害遺千年你懂不懂?”

夭夭說懂,“您肯定長命百歲的。”

適才打好溫馨的基礎,冷不防被這個論調給打斷了。他打眼看她,道:“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誰是禍害?”

夭夭只好求饒,道:“是我還不成麼,我是蘇妲己,我就九條尾巴的狐貍,這下您滿意不?”

尉遲雲臻眉眼帶笑,道:“瞧你的小心思夠毒的,你是蘇妲己,那我豈不是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