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溫香如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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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茶用了點心,就寢前該幹的事兒都幹完了。豎起耳朵聽山洞外的動靜,除了風雪大作的聲音,再也尋不出其他的聲響來。
夭夭垂了垂眼皮子,道:“這麼大的雪,山路被封了,壽慶想來是來不成了?”
尉遲雲臻半寐著眼,嗯了聲,心想著壽慶要是這會兒來,他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道兒是他迷的,好不容易兩人收拾好心情要就寢了,壽慶冷不防闖進來,那就是他不識抬舉了,非削死他不可。
夭夭躺平,枕在尉遲雲臻的手臂上,燭火昏黃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抬眼看著山洞頂上,灰濛濛的看不清楚,索性閉上眼睛,生怕看到什麼蝙蝠之類的暗夜活物。“王爺,早點安置吧,興許明天一早他們就找到咱們了。”
尉遲雲臻嗯了聲,話不多,也不好說,喉嚨口癢癢的只想打噴嚏,可一動彈又怕把夭夭弄醒。
這一天折騰累了,又是擔心這擔心那,又要抵禦風雪霜寒,好不容易逮著個溫暖的被窩,夭夭倒頭就睡。可尉遲雲臻怎樣都睡不著,身子僵硬,腦子清醒,習武之人本來就練就一副好聽覺,這下倒好,連外面的雪片落在雪堆上的聲音都一清二楚,耳畔索索地落著雪,越聽越煩,心慌意亂的,總覺得要控制不住自己。
夭夭睡了個囫圇小整覺,覺著洞裡有小風吹著臉上,把毛毯子往臉頰上拉了拉,聽到身畔的尉遲雲臻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她轉過身看他,臉色發紅,印堂發燙,連忙支起半身,掏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在荒郊野外,又逢著饑寒交迫,兩個人互相取暖,在感情上牽連起了更深沉的羈絆。夭夭擔心他,這一趟是來看望四王爺的,七王爺與他兄弟感情頗深,生怕一不小心看顧不好,七王爺赴了四王爺的老路。
“王爺,您該不是著涼了吧,怎麼人這麼熱?”
尉遲雲臻搖了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雪藕段似的手臂從毯子裡探出來,不禁意之間露出身前晃動的風光,這讓他血氣方剛的青年漢子的眼睛往哪裡放?
夭夭覺得手太冷,摸哪兒都比她的手熱,比較不出溫度來,撐著半身低下頭,抵著尉遲雲臻的額頭來對比。夭夭喃喃道:“您的額頭真燙,您是不是受了涼,這可怎麼辦?”
夭夭無計可施,過去她受涼發燒,繡雲就把所有被褥都往她身上蓋,發過一身汗人就好了。她依樣畫葫蘆,死馬當活馬醫,整個人貼在尉遲雲臻身上,雙手從他腋下穿過,結結實實抱著他。事已至此,還費力抵抗些什麼,戒色是戒不了,橫豎命就一條,該活多久老天爺的生死薄上都寫清楚了。
尉遲雲臻雙手抱緊夭夭,“我沒事。”
他含了下夭夭玲瓏的耳垂,夭夭腦海中乍然蜂鳴,這回她渾身起慄,趕緊問道:“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尉遲雲臻回道:“做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