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老爺子發話,他們沒有反對的餘地,只能幹坐在一旁喝悶酒。

“表姐。”蘇小魚叫道。

蘇澤看到孫靜雅跟在一個中年儒雅男人的背後走進來。

“小魚兒,蘇爺爺,蘇澤。”孫靜雅快步地走到蘇小魚身旁,打招呼道。

“你也來了。”蘇澤和孫靜雅笑了一下,孫靜雅今天穿著白色長款的羽絨服,頭上戴著一個灰色的絨線帽,顯得清新脫俗,又十分可愛。

“蘇伯伯。”中年儒雅男人走過來和蘇景洪打招呼。

“孫震,你來了,你家老頭呢。”蘇景洪和藹地點點頭。

“爸爸最近身體不適,正在靜養,不然就親自過來一趟了。”孫震說道。

“你爸是哮喘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不要緊,抽空讓蘇澤去一趟,他的針術比我厲害,說不定能根治你爸的老毛病。”蘇景洪指著旁邊的蘇澤說道。

孫震臉上驚訝一閃而過,說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就是今天小魚兒要拜的師傅,叫蘇澤,哦,我忘了,他和小雅還是同學,小雅是認識的。”蘇景洪說道。

“啊……”饒是孫震涵養深厚,也不禁色變,他只知道蘇景洪邀請他家來參加拜師宴,並不清楚蘇小魚要拜的是誰,本以為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國手級大醫,沒想到會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而且還是女兒的同學。

雖然孫震並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蘇景洪知道蘇澤的年紀是很大的問題,所以導致頭一眼看到蘇澤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産生輕視心理。

他也不解釋,路遙知馬力,以蘇澤的能力,綻放出耀眼的光彩只是時間問題。

“蘇老爺子。”大廳內響起一個巨大的嗓門,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踏著龍行虎步走過來。

“鐵軍啊,你怎麼過來了。”蘇景洪有些奇怪,他今天請的都是有些親緣關系的人,並沒有邀請徐家的人。

“今天聽說蘇大夫要收弟子,不請自來,望老爺子見諒則個。”徐鐵軍有乃父的風範,說話聲音之大,震得大廳嗡嗡作響。

“蘇大夫。”徐鐵軍看到蘇澤,殷切的走上去,伸出雙手。

“徐叔叔。”蘇澤也連忙伸出手。

“千萬不可。”徐鐵軍陡然色變道:“你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爹和你是忘年之交,真要論輩分你比我要大,你要是叫我叔叔,被我爹聽見可了不得。”

蘇澤苦笑道:“徐老爺子那是玩笑話,徐叔叔怎麼當真了。”

“老爺子可從不開玩笑,”徐鐵軍也一臉苦笑:“被他聽見可不得了,以後你叫我名字就行。”

所有聽到徐鐵軍和蘇澤對話的蘇家人全都震驚,愕然。

在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不認識徐鐵軍,徐鐵軍是雲江軍區司令員,兼任雲江市委常委,論地位,在雲江就是屬於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何況,徐鐵軍出身的徐家真正的紅色世家,徐老爺子是進過政治局的大人物,至今在軍隊擁有龐大的影響力,不是蘇家能比的。

徐鐵軍到這裡,蘇家那些和他平輩的子弟,都要小心對待著他,不說巴結,至少出身地位上就要低一等。

誰能想到,蘇澤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會是徐家老爺子的忘年交。

連徐鐵軍都要折節相交。

一時間,剛才那些敷衍冷淡應付蘇澤的蘇家人,都有些後悔。

而蘇小魚的父母,則是充滿驚喜,幸好他們剛才沒有給蘇澤擺臉色,原本心裡的不舒服也不翼而飛,蘇澤能讓徐家另眼相看,成為徐老爺子的忘年交,不管其中有多少水分,至少有這個身份在這裡,蘇小魚拜蘇澤為師在旁人眼裡就變得不那麼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