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完全傻眼了。

他沒想到蘇小魚竟然會答應真的拜他為師。

這算什麼?

他算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蘇小魚怎麼可能拜他為師呢,這丫頭是吃錯藥了還是喝醉酒了。

蘇澤完全想不通。

看到蘇澤傻愣在那裡的表情,蘇小魚心裡忽然産生了一種舒爽的平衡,似乎剛才委屈自己拜蘇澤為師的那種屈辱感已經消失不見。

她果然沒猜錯,蘇澤就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才故意提出要拜師。

“蘇小魚,你,你不是來真的吧,我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你再想想,真的要拜我為師?”蘇澤滿心苦澀的期盼蘇小魚是頭腦發熱。

“我當然是來真的,難道你是來假的。”蘇小魚毫無示弱地說道。

“不是,當然不是。”蘇澤臉色訕然。

蘇景洪同樣很詫異蘇小魚會答應拜師,不過他更高興的是蘇小魚轉性了,為了以防事情再次發生變數,連忙快慰地站起來道:“好啊,我看就這麼定了,我去準備一下,明天辦拜師宴。”

蘇澤和蘇小魚同時叫道:“蘇爺爺爺爺),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有什麼麻煩的,拜師是大事情,一定要有規矩。”蘇景洪臉色一正道,他是很傳統的人,他們那個年代的人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雖然年代不同了,但是必要的禮節絕不可廢。

……

次日。

往日靜謐的百草堂內院內。

人聲喧嘩,鼎沸。

蘇澤和蘇小魚站在大廳裡,看著人頭攢動的院子,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尤其是蘇小魚,拜師之事她本想口頭上意思一下就算了,沒想到爺爺會弄得這般大張旗鼓,叫來如此多的親朋長輩,連蘇小魚的父母,也都到場了。

一旦真的搞出一個儀式,那她以後就算想反悔也不行了。

蘇家這樣的大家族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有辱門第的事情發生。

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叫僅僅比自己大一歲的蘇澤為師傅,蘇小魚就有大哭一場的沖動。

蘇澤的臉色也不比蘇小魚好哪裡去。

蘇景洪就站在他身旁,為他介紹這次過來見證蘇家拜師儀式的蘇家親朋好友,蘇家家大業大,雖然重心是放在燕京,但是蘇老爺子在雲江養老,蘇家在雲江表面低調,內裡的勢力依然不容小覷。

何況蘇景洪很重視這次拜師儀式,他親自出面,蘇家誰敢不來。

蘇澤站在蘇景洪邊上,臉都笑僵了。

這些蘇家的來人,身份地位不低,他們來之後,經過蘇景洪的介紹,聽說蘇小魚要拜的師傅竟然是一個小屁孩,個個臉色精彩的很,要不是蘇老爺子地位尊崇,他們會以為老爺子是發瘋了。

蘇小魚的父母心情更差。

他們住在雲江,對蘇澤的事情多少有些瞭解,所以對蘇澤的醫術倒不否認。

但是蘇澤的年紀和身份擺在那裡,讓他們很尷尬,不少來賓看他們的眼神也隱含奚落和嘲弄,蘇家並非鐵板一塊,家族中想看他們笑話的人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