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張柬之與眾臣皆是一愣,昨夜城內發生如此大的事情,皇上竟然不知道?這怎麼可能?皇上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朝內的官員們每天做的事兒皇上都是知道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皇上竟然不知道了?

“回皇上,昨夜城內有九位大臣均死於家中,死法都是一致的,而且在其死去的屋內均發現了梨花花瓣,其花瓣也都組成了同一個形狀。”

“梨花花瓣?”聽到這個的時候,武皇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兒?朕記得武三思並不是喜歡梨花的啊?

“有何特別之處?”

見此,大理寺卿韋梁甫上前一步道:“啟奏陛下,臣大理寺卿韋梁甫有事呈於皇上。”

張柬之剛要將梨花花瓣的特別之處告之皇上,便被這韋梁甫給打斷了。聽此,武皇也是一怔,示意柬之暫且不說之後,看著韋梁甫道:“何事?”

等到皇上發話,韋梁甫心中一喜,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回皇上,微臣所奏之事乃是與昨夜洛陽城內的九條命案有關,還請皇上深思。”

聞言,武皇想了一會兒,看了看眾臣道:“今天議事就到這兒吧,朕有些乏了,眾愛卿都回去吧。”說完,皇上也不等大臣們反應,轉身便出了朝堂。

大臣見皇上如此匆忙,一個個也都沒個精神,怏怏的跪下行禮之後便下朝了。

可是武皇下朝之後,並不是真的去休息了,而是宣了狄仁傑、張柬之、韋梁甫後朝覲見。

觀風殿。

只見武皇連朝服都沒來得急換,便來到觀風殿,端坐上位,神色緊繃的看著面前的韋梁甫道:“韋愛卿,方才在朝堂之上,你說有事要奏,何事?”

只見韋梁甫在聽到皇上這句話的時候,站起身來,走到皇上面前,將手中的奏章呈上道:“啟稟皇上,據微臣所知,昨夜的九命慘案並非是偶然,這是臣對這起案件的分析,請皇上細看。”

窗外的風“呼”的一聲將觀風殿的窗戶給吹開了,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因此也看到窗外的天都黑了,明明是早上的天竟然黑成這樣,不知是這九條命案的怨氣太重,還是上天有所暗示呢?

隨後便見一身穿宮服的小宮女走去將窗戶別好了,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了。

聽到韋梁甫的話,武皇的心中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這當然不是慘案,因此武皇還是決定好好的聽聽他有何看法,畢竟若不是這件事,朕還不知道竟然有他這麼個人物在,年紀輕輕竟然能知道這點:“並非偶然?”

“是,皇上,其實早在三年前,洛陽城內便已經發生過一起命案,只是當時死的不是為官之人,而且也沒有這麼多人一同死去,因此也就沒有引起重視。”韋梁甫一直低著頭,他雖然很想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己,但是他也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自己一個不謹慎的話,很有可能會人頭落地。

只見武皇聽到他這番話的時候,心中大驚,難道早在三年前他就開始行動了嗎?或許是在更早的時候?

“接著說。”

“是。”得到皇上的命令,韋梁甫拱手接著說道:“當年微臣只是大理寺的一名斷使,承蒙當時的大理寺少卿大人垂青,有幸去看了一下現場,當時微臣在現場就是看到了由這梨花的花瓣所組成的形狀,原先微臣還以為這是一個有特殊意義的圖形,但是後來微臣幾經查閱之後,微臣才知道,此圖形並非是傳播資訊的圖形,此乃是上古之文,按如今的寫法應該就是‘九’字。”

“什麼?”聽到這個,武皇一驚,垂在眼前的珠簾因為武皇的大幅度的動作而不住的晃動著,只見武皇瞪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著韋梁甫,他方才說什麼?這是上古的文字:“九”字,難道這是先帝?不,不可能,不可能,先帝駕崩的時候是自己親眼所見的,這不可能。可是這不是先帝,那是誰敢用這個字?這可是朕與先帝一同建立的,在這世上也只有朕與先帝知道,如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韋梁甫剛說完,便見皇上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輕聲喚道。身旁的狄仁傑與張柬之皆很是疑惑,蹙著眉頭看著皇上。

只見皇上在聽到他這聲的時候,裝作鎮定的揮揮手道:“朕沒事兒,你接著說。”

“是,皇上。”見此,韋梁甫便緩緩向皇上說明自己所調查的一切。

……

玉門閣。

“宮主,一切都已經按部就班的進行中,今晚便可以實施第二步計劃。”妖顏立在玉重紗的面前,低頭拱手道。

聞言,手握丹青的玉重紗輕輕放下手中的畫筆,看了看面前的妖顏道:“恩,很好。”一幅畫畫完之後,玉重紗很是滿意的看了看桌上的翠竹,嘴角微微一翹道:“妖顏,本宮主記得你很是喜歡翠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