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多謝皇上。”長孫無忌見得了好茶,開心的謝恩道。可看到皇上的面色,要是再不說的話,估計一會兒別說茶了,說不定連一口水都喝不到了:“咳咳咳,其實這件事想來也是簡單地很,無非就是兩個可能。”只見他又抿了一口說,抱著水杯說:“今日這獵場招夫是公主殿下提出的,看上去是與公主殿下很有關系,但仔細一想,公主一介女流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事情,再說了,公主殿下方才可是一直坐在那兒的,這就更不可能了。”

“廢話。”皇上以為他能說出個什麼真理,沒想到是這個:“這還用你說,朕也知道,朕想知道的是另一個。”

“恩。”只見則長孫無忌也不做作了,將手中的水杯放下,想了一會兒:“這第二個可能就是與突厥有關繫了。”

“突厥?”

“恩,皇上,方才所有大臣的公子與侍衛都不見了,可是為什麼只有突厥二皇子身邊的侍衛桑木將軍回來了呢?而且桑木將軍見到了皇上直接就讓皇上救他們皇子,這叢玉林這麼大,在林中迷路也是常有的事兒,為什麼他就一口咬定他的主子就是被綁架的呢?他能怎麼肯定,要麼這件事就是他們突厥所謂,要麼就是他見到了綁架者,突厥皇子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綁走的。”

皇上將長孫無忌的話仔細的想了一遍,的確,這件事只有兩個解釋,而且這第二個解釋更加的有理,難道真的是賊喊捉賊?

朝鳳殿。

“快,去將皇後娘親的藥拿來。”夜焚琴與太子一路扶著皇後娘親進了殿內,坐了一天,皇後的腰已經快不行了。

宮女見此,立刻將皇後的藥拿了過來。夜焚琴接過藥,對旁邊的太子說道:“太子,快將皇後的衣服解開。”

“啊!什麼?”雖說太子是皇後的兒子,但是太子畢竟長大了,又娶了妃子,這男女之別還是清楚的,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母親也是不行的。

不過夜焚琴可沒想那麼多,在家裡哥哥也曾抱過娘親,幫娘親換過外衣,這太子怎麼這麼磨嘰,見此,語氣有些著急:“太子,發什麼愣啊!快啊!”

見此,太子也拗不過她,側過臉,摸索著將母後的衣衫解開,盡量避免觸碰到母後的肌膚,而後將母後翻了個身。隨後,夜焚琴連忙將藥膏貼在皇後娘親的腰上。剛一貼上去,就聽見皇後娘親一陣悶哼:“恩……”而後就見皇後娘親又重重的睡了過去。

一切做完之後,夜焚琴拍拍手,準備起身,忽然看到一臉通紅的太子,有些不解:“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麼了?發熱了嗎?臉這麼紅。”

太子還在側著頭,不知道夜焚琴已經做完了,忽然聽到她的聲音,一驚:“沒,沒,沒什麼。”而後看到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的母後,心中一陣心疼:“焚琴妹妹,你先回去歇息吧,母後這兒由我陪著,你的身子也沒好,趕快回去歇息,不然你病倒了,母後又要擔心你了。”

夜焚琴還在奇怪太子為什麼臉紅,聽到太子這麼說,也不好多問,便帶著疑問退了出去。

夜晚的天空總是很美的,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努力的將自己的光芒照耀大地,不過奈何它使出最大的勁兒,也抵不過月亮的一道閃光。

夜焚琴沒有坐轎攆,一路欣賞著夜景向宮裡走去。不過方才那件事兒沒想清楚,夜焚琴對這夜景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一直跟在夜焚琴身後的碧照見二小姐這般,好笑的搖搖頭,真不知道是該說二小姐天真,還是說二小姐反應慢呢?湊到二小姐耳邊,耳語了幾句,就聽見夜焚琴吃驚地聲音:“碧照,你說的是真的?方才太子那樣,真的是因為那個?”

“二小姐,方才你一門心思擔心著皇後娘娘,自是沒有看到太子的動作,奴婢在旁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碧照見這二小姐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聽到碧照這麼說,再想想方才見到太子連耳根都紅了,想來說的也是真的,點點頭:“恩,看來真的是這樣的。”

琴宮。

“總算是可以歇息了。”到了琴宮,夜焚琴一屁股躺在軟榻上,坐了一天了,這腰都快折了。

碧照知道二小姐累了,吩咐了身邊的人去準備湯浴,而後走到二小姐身邊,為二小姐寬衣。

夜焚琴享受著碧照的服侍,忽然想到一件事:“碧照,怎麼不見伏藏呢?”

提到他,碧照也是一頭的霧水:“回二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自從那日他將昏迷的二小姐你抱回來之後,便不見了蹤影,這幾日忙,也就將他忘記了,奴婢明天就去找找,這宮裡大,估計他是迷路了。”其實碧照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是在撒謊,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伏藏去哪兒了,但要是說伏藏不見了,估計二小姐又會生氣,萬一伏藏被抓了回來,二小姐定會懲罰他,所以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其實,夜焚琴早就知道伏藏去哪兒了,聽到這個丫頭的話,夜焚琴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這丫頭真是的。

“好了,不用找了,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聽到二小姐這麼說,碧照顯然已經:“啪”的一聲,將二小姐頭上戴的玉珠掉在了地上,見此,碧照嚇得連忙去撿:“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好了,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息吧,叫春兒過來伺候吧。”夜焚琴最討厭別人這樣,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很是不悅。

“是。”聽到二小姐的話,碧照退了出去,換春兒過來伺候。

夜焚琴看著鏡中的自己,以及身後的春兒,忽然想到皇後娘親的話,嘴角微微一揚,笑道:“本宮第一次發覺春兒長得很是美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