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李元霸離去之後,李淵看著現場一片狼藉的樣子,皺著眉頭道:“也不知道是何人埋伏在簇,意欲滅我李家滿門。”

楊延裕輕聲道:“除了太子之外,別無他人。”

聽得楊延裕這番話,李淵惆悵不已道:“賢侄言之有理呀,看來即便是老夫離開長安,太子也放心不下呀。”

李建成張嘴道:“父親,等到了幷州,即便是太子派人前來,我們也不必懼怕與他。”

李淵點零頭,衝著周遭士兵喊道:“迅速清掃戰場,奔赴幷州。”

因為受了傷,楊延裕行動略有不便,李淵便安排楊延裕與秀寧乘坐一輛馬車。

雄闊海因為不放心楊延裕的傷勢,便自作主張的要求親自駕駛馬車,對於雄闊海這樣的要求,楊延裕自然不會拒絕。

馬車上,李秀寧看著楊延裕面色蒼白的樣子,輕聲問道:“傷口好點了嗎?”

楊延裕苦笑一聲道:“馬車如催簸,傷口若是不崩裂開,就託福了。”

看著楊延裕傷口處涔出的鮮血,李秀寧那是心疼不已,取出絲巾按壓在楊延裕的傷口處,淚眼婆娑地道:“若是任由鮮血這樣一直流下去,只怕傷口會感染,到時候再診治起來,就麻煩了。”

楊延裕輕輕撫摸著秀寧的秀髮道:“放心吧,我楊延裕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此時的李淵耷拉著腦袋,縱馬疾馳,心中卻在沉思適才那個道長衝楊延裕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生茫茫地間,這一句倒是很好理解,大體的意思就是生在人世間而已。

只是因緣墮入開皇年,這一句倒是令人費解,開皇應該的就是當今陛下的年號,可因緣墮入是什麼意思呢?

李淵搖了搖頭,又暗暗想到,第三句是數次化險逞英豪,第四句是逢亂而興下昌。李淵對於這個道長所的話,可以是一點也猜不透,看不透。

看著李淵眉頭緊鎖的樣子,李建成不解地問道:“父親,你在想些什麼呢?”

回過神來的李淵,嘆了一口氣道:“為父在想太子為什麼步步緊逼,不放過我們李家。”

與李建成同乘一匹馬的李世民攢緊拳頭道:“父親莫要擔心,日後若是太子在派人前來,孩兒一定要殺的他們全軍覆沒。”

李淵哈哈一笑道:“世民呀,你要記住,有時候不一定要大開殺戒才能解決問題。”

李世民耷拉著腦袋問道:“父親的意思孩兒不解。”

李淵緩緩道:“孫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你可明白其中之意?”

李世民似懂非懂的道:“孩兒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看著李世民懵懂的樣子,李建成輕輕一笑道:“回到幷州之後,你努力學習,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