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瘙癢,尚可忍受,難以傷筋動骨。”文小小很享受這種感覺,這比教導文彬舟更有樂趣,更有成就感。

“那什麼才算是好餌?”楊彥全短時間內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文小小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彥全笑道:“好餌可遇而不可求也。”

這算是什麼答案?這不和廢話一樣?楊彥全所求之事沒個準確的答覆,心中有些煩躁,想要起身告辭。

“玉卿去了白鷺洲書院求學,以他的心性學識大機率今歲中不了進士,怕是要等三年後了,老夫近來身困體乏,時有頭暈耳鳴,恐不久於人世啊。”文小小蒼老的容顏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似乎在說旁人一般。

楊彥全眉頭一緊,做思考狀:什麼意思?讓楊某幫文家神童中進士?這不是開玩笑嗎?四年時間讓楊某當上禮部尚書嗎?

“文公有話不妨直言!”

“文氏有一族女,端莊秀雅,知書達禮,正值婚配之期,老夫願為押司保媒,促成好事。只要押司點頭,老夫願以半數家財陪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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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全沉默不語:還有這種好事?這老頭不對勁啊!先是費盡心思幫楊某求官,而後又要以半數家財嫁女,楊某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嗎?就算是以未來前程論,怎麼看都是文彬舟的前途更加光明,這老頭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

“罷了,押司也不用急著回答,好好考慮吧。”文小小不願逼迫過緊弄的適得其反。

“多謝文公體諒。”

若是此事放在年前,楊彥全想都不想便會答應下來,但如今楊彥全更想攀夏石姘頭那條線,至少夏石已經放出訊號了,希望很大。

相比較史家而言,文小小就有些拿不出手了,楊彥全得先顧著夏石,摸清楚夏石的路子再說。

值此刻,一家僕入亭。

“老爺,陳公求見。”

文小小微微點頭,笑著看向楊彥全:“押司,你等的人來了。”

兩刻後,文小小換了一身衣物,與陳旦相會正堂中。

“押司。”

“大官人。”

陳旦與文小小相交三十餘載,雙方利益一致,交情深厚。

“押司這次是否看走眼了?那人似乎想法不少啊!”陳旦落坐後直抒胸臆。

“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付諸行動更加難得可貴,大官人為何不讓一步?”文小小邀陳旦飲茶。

“讓一步嗎?”陳旦輕撫花白的鬍鬚,心中做了一番權衡,繼續說道:“卻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押司可否安排陳某和那人見一面,有什麼話當面說個清楚,以免押司難做。”

“你們二人想到一起了,楊押司請出來吧。”

楊彥全整理衣袍,一瘸一拐的從內堂走出,儘量表現的神色淡然,自持風度。

陳旦見到楊彥全的一瞬間下意識起身,眼中難掩震撼之色,多年前的人物面容又變得清晰起來。

“敢問大官人如何稱呼?”楊彥全拱手問道。

“老朽姓陳,見過楊押司。”在光化城能讓陳旦站起來說話的人不多,能讓陳旦行禮的人就更少了。

“不知陳大官人與陳氏行會的陳景頌會長有何關係?”

“陳景頌正是老朽的侄兒。”

楊彥全一瞬間肅然起敬:“原是陳老會長,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