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石說完並未先走,而是等楊彥全同行。

“是,慈掌請。”楊彥全躬身引路。

“直起腰身,你應該站的筆直,目光不要如此躲閃,戾氣重一些。”

夏石似乎在教楊彥全,但又好像在改變他,勾勒出原有的心中形象。

“是,小人儘量。”

楊彥全這會兒依舊昏昏乎乎,被潑天的幸運砸中,不可自拔。

“方才你說自己出自慈幼局?”夏石若有所思的問道。

“父母早亡,流落荊襄,幸得光化慈幼局收養,通以文字,傳以禮節,某一直銘記於心。”

楊彥全沒有可以抱怨的人,更堅強的活著,慈幼局是如此,呂堰更是如此。

“我和你一樣,也是流民,不到十歲流留數百里,也來了光化,當時光化遠沒有現在風光,也沒有慈幼局,不過我比你更幸運一些。”這是不光彩的過往,夏石很少向人提及,楊彥全是個例外。

“慈掌吉人自有天相,些許苦難,一朝登雲,實非常人也。”楊彥全似乎已經看到了夏石的拉攏之心,不然夏石幹嘛對自己講這些,雖然自己微不足道,但也許夏石需要一個在呂堰的眼線也說不一定。

二人步入驛站,夏石驅退左右,只和楊彥全進了辦公之所。

楊彥全一進門表明心跡:“慈掌,某雖愚鈍,但也知慈掌關愛之心,日後慈掌若有驅使,某萬死不辭。”

“這就是你的心意?”夏石坐在楊彥全日常處理事務的木案前,挑眉發問。

還未等楊彥全開口,夏石便掩袖而笑,笑的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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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全一瞬間感到了羞辱,但不敢發作,腰身伏的更低了。

“我說過直起腰身。”夏石喜怒無常,突然收笑,怒目說道。

楊彥全被嚇的站的筆直,心中暗罵:這婦人有病!有大病!癲瘋無常。

“你想進光化縣衙?當手分?貼司?還是說押司?”夏石的玉手輕釦木案,言語極具誘惑性。

楊彥全怨氣一下子消散了,呼吸都有些急促,沙啞的說了兩個字:“不敢。”

“這都不敢?可見你也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啊!要麼讓你去當鄉書手?保長?”夏石眼中有了些許鄙夷,楊彥全只是楊彥全罷了。

“若得一鄉書手,某願為慈掌效死。”

經歷了這兩年的公職,楊彥全明白了一個道理,哪怕是當鷹犬,也得要主人。

“為何想要脫離驛所?”

“此間係為火坑,火勢一起,非我等小吏可改,只會殃及池魚,死無葬身之地。”劉接待明白的事情,楊彥全這個驛公豈能不知。

夏石對楊彥全高看了一眼,看來並不是個混吃等死之輩。

“此事運作只需吾一言而已。但……”

“慈掌但講無妨。”

夏石起身走向門外,一股香風掠過楊彥全的鼻尖。

“今日累了,該回去了,你若誠心,自來光化。”

“是。”

夏石一走,楊彥全癱坐在地上,這種無形的壓力是他自己給自己上的鎖,也許會伴隨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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