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村南三十餘戶都交了秋苗,諸多財物也運到了十六叔家中。”全績落坐木桌,心情頗為惆悵,雖說全福答應給破落戶補秋苗,但卻沒有輕饒貧賤人,欺的老漢雙淚縱,罵的青壯雙膝跪,別人交的是錢物,他們捨得是顏面,全績不愛看,但有人好這口。

“五郎,怎不高興?”劉翠端著熱騰騰的麵食走至桌前,一眼便看出了兒子心情不佳,關切詢問道。

“許是伐木架橋累的,緩兩天便好了,母親不必擔心。”全績邊吃邊說道。

“那五郎哪天去山陰城?”劉翠坐在全績身旁小聲詢問,她現在更掛念全秀春。

“母親要不和績一起去吧。”全績提議一起去看三姐。

“我就不去了,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對陳實說清楚,我家還等著他來提親呢。”其實劉翠只希望女兒過得幸福開心,這句話完全是幫好顏面的全有德所說。

“母親放心,等績去了山陰城定教一教陳三規矩。”全績順著劉翠的話語,也給全有德撫個心寬。

“今歲的事多著呢,還有劉茹的婚事,劉茹比五郎還小一歲吶。”劉翠婉轉提醒全績也該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嗯,績速去速回便是。”全績裝作未懂,放下碗筷說了句:吃飽了。

“唉,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啊?”劉翠戳了戳全績額頭,拿著碗筷又回了廚房刷洗。

全績並未反駁,起身為全有德斟茶,自己也端了一碗:“父親,這稅中利錢是鄉司定的,還是?”

“州縣府定的,鄉司哪有立稅目的本事?”全有德說的輕鬆,天下都是這般收秋苗的。

“哦!”全績只作點頭,未發高談闊論,一個餅養一個國家和半個餅養一個國家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有些問題原本就存在,只是半個餅的時候更明顯罷了:“父親早些休息,績去找大郎聊聊,學一學文章。”

“嗯,績哥兒你說大郎有狀元之姿嗎?”全有德心血來潮笑問道。

“中個進士應該不成問題吧。”全績信口胡謅,反正以後所有的狀元都是趙大的門生。

“哈哈,那就好,不枉費為父供讀他多年。”全有德說話間起身回房。

全績則徑直去了後院書房,房中有燈光,趙氏兄弟同坐一案,趙與莒持筆認真抄寫著所借的書籍,而趙與芮的手中筆在紙上畫著符,頭部時高時低,已經睏倦難耐。

“大郎。”全績輕叩房門。

“五哥請進。”趙與莒目中藏喜,自全績當了甲頭後白日多是忙碌,但夜間總會來書房小坐片刻,和趙與莒談些知心話:“五哥,今日怎回來的這麼晚?”

“去收秋苗了,弄了三五車竹編、粗帛,還有一車谷糧,可把人累壞了。”全績將自己的親身經歷一一告訴未來的趙官家,讓趙官家對民生疾苦有更深刻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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