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也不喝。”吳瑜也作搖頭。

“你們呀,就是無福消受,保正,請。”吳玉幾杯酒水下肚,只覺胸膛悶熱,扯開衣衫,姿態放浪。

半個時辰左右,宴至尾聲,吳三朋引話入正題:“保正,老夫想讓玉哥兒和二郎添為保長,不知保正意下如何?”

全績聞言放下碗筷:“吳族長,凡保長推舉,應與鄉里耆老、保長、甲頭一同商議,我等如此私自決定只怕不妥。”

全績還沒聽過不經眾舉,一家指派保長的事,故而有些躊躇。

“保正多慮了,這臨城裡官家你為尊,名望三叔為首,你二人說了不算,誰說了算?至於其他那些小兒,某看誰敢說個不是。”吳玉作勢當定這保長,言辭決絕。

“玉哥兒話雖粗鄙,但理是如此,保正你看如何?”吳三朋再問。

“某沒意見,那就這麼辦吧。”全績見吳三朋都許了口,也不想和吳玉爭理,當即答應了下來。

“多謝保正抬舉,某以後定以保正馬首是瞻。”吳玉吃的滿嘴是油,一開口唾沫四濺。

“請保正多多關照。”吳瑜此刻也面露喜色,這畢竟是他掌握臨城裡的第一步。

之後,吳三朋推脫身體不適,回房早睡,吳瑜席間作陪,少有話語。

“某聽吳族長說吳兄以前在外做生意,不知道乾的什麼營生?”全績憋了許久,見吳玉喝到了興頭上,才假意開口作問。

吳玉忽而雙目一狠,直視全績:“某敢說,你敢聽嗎?”

吳瑜頓時嚇了一跳,生怕吳玉醉酒說錯話,立馬開口制止:“二哥,你喝醉了!”

吳玉全作充耳不聞,眼神持續向全績施壓,而全績依舊穩如泰山,端起酒杯,淺笑開口:“有何不敢聽?難不成吳兄還做的是殺人放火的買賣?”

堂中一瞬間靜若寒蟬,吳瑜被嚇得雙手哆嗦,呼吸急促,心嘆這全績還真是不要命啊。

“哈哈哈,保正說笑了,就是些小本吃食買賣,殺人放火的勾當某哪有那個膽子。”吳玉大笑搖頭道。

“吃食好啊,本小利大,就是辛苦了些。”全績後背已經溼透,方才話趕到這個地步,他不接反倒就有些可疑了,故而大膽開個玩笑。

“嗯,不錯,那保正以前是幹什麼的?”吳玉形醉意不醉,方才也動了心絃,不過被全績的沉穩勸了回去。

“說來不怕吳兄笑話,以前某也是個潑皮,在會稽還些名聲,直至做了吏員,方才收斂了脾性。”全績同步扯開衣衫,顯露出墨衣牡丹。

“好精緻的紋繡,某以前有一友人也是通體紋繡,不過他紋的是青松山道臥猛虎,比保正這石竹牡丹多了三分戾氣。”吳玉口中連連讚歎,但心中卻做不屑,暗罵自己大驚小怪了。

“是嗎?有機會某定要見上一見。”全績為這份臨危不亂交了答卷,看似是顯寶逞能,實則是保命之舉。

“怕是見不到嘍,天各一方,人生過客而已。

不說了,沒想到保正也是江湖兒女,如此正好,來來來,滿飲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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