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遠山匆匆出去。

現在,已經不能再等了,如果荊南城還沒有作為,恐怕會失了人心,就算毫無勝算,也要戰!

......

郢州的除夕夜也是一樣的安靜,封城已經好幾日了,臘月二十五,朝廷的兵馬直接入了城,殷澤親自開的城門。城中百姓這才明白,原來郢州歸順了朝廷,只是既然歸順就歸順了,只要不死人就好,反正這些年都是這樣過的,亂世之中,大家都是飄搖不定。

客棧裡的窗戶全部關了起來,尚讓看著桌上閃爍不定的燭火,跟一旁的小廝說:“莊銘,明日你去街上逛一逛,看能不能聯絡上以前的人。”

當初尚讓的一千士兵歸入了荊南軍,這些年荊南飛速擴張,這些人也被分派到了不同的地方,他相信,郢州肯定也有。

莊銘的父親是尚讓身邊的老人,後來他父親戰死,尚讓就讓他來身邊做個小廝,也算是關照。

以前的那些人莊銘自然都是認識的。郢州雖然封了城,但是白日還是可以出門的,畢竟老百姓還是要生活的,只是不能進城出城罷了。

情況比尚讓想象的嚴重,莊銘與他說起白日裡在外面聽到的:“我聽說高大人不在荊南城,如今荊南城只有大公子一人,說是其他九州都已經叛變,只有荊南城在抵抗。”

尚讓皺眉,每到戰時,這些傳言就各種各樣,但是鮮少有真的,朝廷為了讓本地的百姓安心,也會說其他九州都歸順了,這樣所有人就都心安理得地接受目前的狀況。

“想辦法去隨州!”

“我們不回荊南了?”

尚讓立刻開啟桌上的輿圖,指了指隨州:“先去隨州看一看,如果回了荊南,就是被朝廷的兵馬甕中捉鱉了,荊南那三州有司徒將軍和大公子在,我並不擔心,現在最主要的是安州、隨州、鄧州、均州,戰時,最怕變成了瞎子和啞巴,那我們就去做大公子的眼睛和嘴巴。”

莊銘點頭:“這幾日城中守備鬆懈了不少,朝廷的將軍每日都在殷府飲酒作樂,城中富戶們都被搜刮了一遍,說是金銀珠寶數不勝數。”

尚讓不禁露出鄙夷之情:“可見朝廷還真是缺銀子啊,這吃相著實粗暴難看,也活該那些人,絲毫不反抗,毫無氣節。”

莊銘知道,尚將軍這是氣不過,高大人治下清平,善待百姓,輕傜薄賦,朝廷的兵馬一到,這些人瞬間就倒戈,完全不顧及一絲恩情,都是薄情寡義之輩。

“將軍,先歇息吧,明日我先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他們。”莊銘替尚讓鋪了床,如果尋到老人,說不定就能出城了。

尚讓點了點頭:“但是也不要貿然相認,人心總是會變的,還是要觀察觀察。”

否則人尋到了,他們說不定也會被出賣了,到時候別說出郢州了,反而給大公子添亂。

莊銘應了,扶尚將軍上床歇下了,他熄了油燈就出了門。

這些日子,他們二十來個兄弟被困在客棧,也是急得團團轉,既然明天需要出去尋人,莊銘也要好好安排,拖得越久,變故越多。

大廳裡燈火通明,好多人夜不能寐,在大廳裡喝酒說話,這些人都是與他們一樣被困在客棧了,既然離開不了,只能住下了。

“莊銘!”樓下有幾個兄弟也在喝酒,看見莊銘下來了便招了招手。

莊銘衝他們點頭,拾階而下,被困了良久,也該他們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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