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擁著呂秀去了東廂房,呂氏馬上吩咐慶鈴去請大夫。

自己的兒子無故被打,尹氏真是七竅生煙:“如今他和琅兒的婚事還沒成呢,倘若真的成了,往後我們這些親戚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地活著了。”

呂氏雖然也生柴榮的氣,但是畢竟是這麼一樁好親事,她可不願就這樣黃了,說著:“我一定讓柴榮來給嫂嫂和秀哥兒賠罪,到時候任由你們處置。”

施琅本來擰了帕子要給呂秀擦臉,此刻聽了呂氏的話直接把帕子摔到了盆裡:“這樁婚事我可不同意,我看還是算了。”

“怎麼能算了呢。”呂氏急了。

尹氏卻覺得算了就算了:“怎麼就不能算了,我看還是琅兒明事理,難不成這滿邢州就沒有少年郎了,實在沒有的話,我看我家秀哥兒和琅兒就很相配嘛。”

“夫人!”幾句話的功夫慶鈴就領著大夫回來了。

呂氏十分驚訝:“怎麼這麼快。”

尹氏卻拉著大夫直接進了屋:“大夫,你快看看吧。”

那大夫年紀大了,被尹氏一拉,一個趔趄,便又些不高興了:“著什麼急!”

呂氏卻看著欲言又止的慶鈴:“怎麼了?”

慶鈴轉身指了指外面:“大夫是柴公子請的,柴公子就在外面。”

一聽說柴榮來了,呂氏心中的怒火一瞬間就散了,她往前一步悄悄跟慶鈴說:“去把他請進來,讓他給舅夫人和秀哥兒賠個罪就行。”

“嗯。”慶鈴轉身就要出去。

施琅卻直接攔在她的面前:“不許去。”

“琅兒!”呂氏一臉焦急,今日讓柴榮賠個罪,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她可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以後哪裡找條件這麼好的女婿。

施琅卻十分堅決:“我已經跟他說了,這樁親事就算了,娘就別招惹他了。”

“這哪是招惹,再說議親這事哪裡是一蹴而就的,雖說柴榮這孩子的確不該打人,但是這也恰恰說明他看重你,是不是。”呂氏苦口婆心。

“不管娘怎麼說,我說不行就不行。”施琅一臉倔強。

呂氏也又些生氣了:“你還年輕,不知道此事的輕重,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娘,我是認真的。”施琅扶著呂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今日我與表哥在廂房裡吃飯,他就闖了進來,不問緣由就認定了我與人有染,這是全然對我沒有丁點的信任,現在還未成親,到時候成親了豈不是更得寸進尺,我是年輕,但也知道這樣的婚姻定不會長久。”

呂氏見她分析得頭頭是道,便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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