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事,我新歌的v想找你拍幾個鏡頭。”

舒享笑了笑,把半長的黑發挽到耳後,甚至和他眨了眨眼給了個ink。容皓遠氣極反笑,直接起身走人。

“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舒享。”

舒享居然也沒攔他,只是靜靜的攪著杯子裡的咖啡,等容皓遠走遠了,他跟盆景後的人揮手示意,提點道。

“越快越好,可能的話最好今晚擴散開。”

容皓遠在車站旁邊的超市買了幾塊肉鬆小貝,一邊拎著一邊往家裡走。容皓天很喜歡吃這東西,每次吃的時候,眼睛都彎成個月牙,嘴巴鼓鼓的,像個小倉鼠。

他掏出鑰匙開啟門,卻被一大束戳到眼皮子底下的紅玫瑰嚇了一跳。抬眼過去,容皓天穿著白色的布偶服,腳邊都是玫瑰花,什麼顏色的都有,旁邊還折了幾枝繡球和柳枝,好像是把花店搬回了家。

“你幹什麼呢搞這些,瘋了吧。”

容皓遠嘴上埋怨著,心裡卻多少是開心的。容皓天顯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張手把他抱到懷裡,像是擁著他的珍寶一樣。

“這個禮物你喜歡麼,哥。”

“湊合。”

“還有一個禮物。”

容皓天從花束裡拿出了一份合同,示意他開啟看。

“這什麼,你的遺囑?”

容皓遠打趣了一句,翻開合同以後他愣住了。

那是他當年被容皓天搶去的股份,對方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哥,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現在彌補還來得及麼。”

容皓遠把那份合同扔到沙發上,從地上拿起一束花,俯身行了個紳士禮,把那束花送到了弟弟面前。

他沒有穿禮服,也沒有穿西裝,白色的t恤和粗布褲子,但他的動作非常優雅,甚至讓容皓天有些呼吸急促。

“美人,可否有幸和您共舞一曲?”

他狡黠一笑,下一秒就被弟弟拽到了懷裡,二人肌膚貼合,離得很近,就這麼跳起了舞步。

沒有音樂,容皓天簡單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義大利民謠,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柔和了下來。

這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想過的平靜生活,刀尖舔血的兩個人,從不奢望的一段幸福時光。

這段平靜一直持續到他和舒享的新聞炸了社交軟體。

容皓遠看著那張兩人像是親吻一樣的照片,攥成拳頭的手甚至骨節發白。他沒有舒享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舒享工作室的位置,去和那些新聞的源頭交涉,也都未果。

這段時間他已經切斷了自己所有的關系鏈,他現在除了容皓天,就只能依賴兩個人。

陸誠,老陳。

還沒等他主動找,陸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那邊非常嘈雜,應該是在參加什麼剪綵儀式。

“你怎麼回事,這要是讓你那變態弟弟看見,你有好果子吃麼?容大公子,我就說你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