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回來了。”

容皓天非常隨性,對於容皓遠的稱呼自然也是隨意的。撒嬌的時候叫哥哥,談正事的時候叫哥,調情的時候叫andre,生氣的時候直呼大名,除了最後一個,其他經常隨意切換。

“鬆手,燙著你我不管。”

容皓遠把那在自己腰上肆虐的爪子扳下去,語帶不耐,但容皓天理解為,這人願意在他面前卸下假面,說明對自己非常信任。

他在桌邊坐下來,這才脫下西裝外套,伸手就拿桂花糕往嘴裡放。

“沒洗手就吃東西,我沒教過你這個吧?”

容皓遠解下圍裙,把白菜海貝湯端了上來,拍了一下容皓天纖長白皙的手。

“洗手去,換家居服,然後再過來。”

容皓天雖然不情不願,最後還是聽話的去了。容皓遠盯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抬手揉了揉鼻樑。

該不該問,他還沒有想好。

現在的生活很平靜,他並不想冒風險去打破。

“齊欽說沒說什麼時候做手術?”

容皓遠夾了一塊魚肉,剔好刺扔到弟弟碗裡,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

“沒說,他說再觀察一陣子。”

容皓天夾菜的筷子頓了頓,但只一瞬,很快就給了回應。

容皓遠摔了筷子,直接去摸手機。

“齊欽怎麼回事,觀察觀察,再觀察人沒了。怎麼,錢不夠?我問問他到底要多少才辦事。”

“哥。”

容皓天伸手捏住了哥哥的腕子,他碧綠色的眸子一陣暗淡,但迅速恢複了正常。

“吃飯吧。”

“容皓天。”

這是容皓遠最近的日子,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弟弟。

容皓天抬頭看向哥哥的臉,是他很久沒看到過的陰沉的面色。

“誰和你說什麼了,哥。”

“容皓天,我最後問你一次,以後我不會再問了。”

容皓遠喝了一口湯,他脖頸的紋身殷紅似血,似乎是和死亡緊密相連。

“你到底得沒得該死的病,你到底騙沒騙我。”

他看向弟弟的臉,對方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但很快就微笑著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