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過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片梨樹林,結了梨子,也不知道甜不甜。”路銘開口打破夜晚小路上的安靜,低頭看著初冬,“咱們去摘顆嘗嘗?”

“好。”別說她讓摘梨了,就是她讓摘星星,初冬都不帶猶豫的。

路銘記得路,帶著初冬走過去。

天還沒黑透,還能看得清周圍的景,自然看得清面前的樹。但路銘怕他磕著碰著,先把手電筒開啟了。

梨樹枝杈多,個頭不高,很容易爬上去。

初冬把袖子擼起來,伸手勾著一根樹枝,腳踩在樹身上就爬了上去。

他坐在一個樹杈上,迎著手電筒的光低頭看路銘,問她,“你要不要上來?我拉你。”

初冬朝樹下的路銘伸出一隻手。

路銘抬頭看他,把手遞過去,握緊初冬的手。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兩人眼睛交彙對視,初冬先紅了臉低頭移開眼睛。

曾有人說過,戀人對視時,先躲開的那個愛的最深。

路銘心裡一動,手指上移握緊初冬的手腕,但卻不是想借他的力往樹上爬,而是一用力,把他從樹上扯了下來,丟掉手電筒,張開雙臂接住他。

“!”初冬心裡一驚,吸了口涼氣,本能的想伸手攀住樹杈,可在低頭看到路銘微亮的眼睛時,抿唇主動松開手掉了下去。

好在路銘把人穩穩的接住了。

路銘抱著初冬的腰。初冬雙腳離地,手搭在路銘肩膀上低頭看她。

“殿下。”初冬喊的小心翼翼,聲音裡帶有幾分試探的意味,手指不安的攥緊路銘肩頭的衣服。

路銘垂眸一笑,隨即又抬頭看他,帶著鼻音低嗯了一聲,慵懶散漫尾音上翹,像是問他什麼事。

這算是應了他那聲殿下,算是同意初冬那句“你是我一個人的殿下”了。

初冬嘴角不自覺的往兩邊咧,眼眶都紅了,他吸了吸鼻子,低頭甕聲甕氣的小聲說道:“殿下,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雖然路銘生氣的時候對他也很好,可初冬還是喜歡不生氣時會一口一個喊他寶貝的路銘,會在他抬頭求表揚時就吻他額頭的路銘。

“怎麼和好?”路銘抱著往下墜的初冬往上顛了一下,音調慵懶,又重複了一遍,“咱們用什麼方式和好?”

初冬被她問的一怔,和好還需要特定的方式嗎?

路銘側頭親初冬修長纖細的脖子,抿唇在他細膩的肌膚上吮吻了一下,兩片柔軟的唇瓣若即若離的在那濕漉漉的吻痕上摩挲,聲音莫名變的沙啞,“咱們用負距離接觸的方式好不好?”

她親在最危險的地方。

作為一個暗衛,是不會把自己最致命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別人手裡。

初冬是王府裡最優秀的暗衛之一,現在他卻主動摟著路銘的肩膀,讓她吻在他頸動脈上。

明天節目還要接著錄制,路銘不可能在初冬脖子這種能看到的地方留下特別明顯的痕跡,她只親了一下就換了地方。

嘴巴只會越吻越紅,事後又會恢複如初,不會留下痕跡,除非咬破。

路銘抬頭看初冬,初冬福至心靈一般,紅著臉輕闔眼皮低頭吻她。

路銘笑,牙齒叼著初冬的下唇,含糊不清的問他,“我問你話呢,同不同意用這種方法和好?”

“回、回去再那樣。”初冬猛的想起來自己還在錄節目,整個人瞬間繃緊,聲音都低了很多,“有……有人看著呢。”

“沒有人。”路銘跟他說道:“咱們今天的錄制在剛才出來的時候就結束了。”

不然這要是被錄下來播出去,伊恩估計就要被請去廣電喝茶了,問問她好好的綜藝怎麼就拍成小黃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