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立刻捂鼻子地捂鼻子,捂耳朵地捂耳朵。只有一個人捂住了鼻子後,又把手放下來,雙手交叉捂住了襠部。其他人瞪大眼睛憤憤看著他。那人紅了臉,幹咳了一聲,轉開頭。

鐘馗手裡的東西忽然動了起來,頂端現出一對大大的眼睛,變出了一張小臉。

它昂起頭伸到空中使勁兒嗅著。

那些人嚇得背部緊緊貼著牆,拼命把臉偏到一邊。

那東西忽然從鐘馗手上飛了出去,抱著其中一個人的頭轉了一圈,快得像一道光,然後立刻飛向下一個人的頭。如此,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它又飛回了鐘馗手中,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那些人都抱著頭尖叫:“哎呀,我的頭沒了,我死了我死了。”

一直站在鐘馗身後看熱鬧的女子忍不住捧腹大笑:“一群蠢貨。”

那些人赫然發現不對,相互看著。原來大家只是頭發被那東西剃光了,現在全變成了光頭,亮得像個雞蛋。

“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鐘馗把已經恢複了原樣的東西放回了自己懷中,抽了抽嘴角罵了一句。

那些人立刻抱著頭頭也不回地跑了。

“公子真厲害。剛才那個到底是什麼?”那女子望著鐘馗眼睛發亮,臉頰發紅。

“那個叫玉玲瓏,是我用來剃鬍子的。剛才不過嚇嚇他們而已。”鐘馗笑了笑。

女子忍不住又掩嘴笑了起來:“謝謝公子相救,我叫梁柔兒。”

眼看鐘馗就要走,司馬鬱堂無奈地出聲叫住他:“喂,那個誰,先來幫我解開xue位。”

“喂,那個誰,這個臣妾真的做不到,我不會解。”鐘馗頭也不回答了一句,便忙著跟梁柔兒說話去了。

“禽獸。”司馬鬱堂咬牙切齒從嘴裡擠出這兩個字。如果不是看見梁柔兒長得漂亮,這個混蛋怎麼可能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鐘馗走出去幾步,又轉頭回來:“不行。說好你是我的跟班。我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讓你偷懶。”

司馬鬱堂越發哭笑不得:“那你要如何?”

鐘馗往旁邊的樹上一靠:“等。”

梁柔兒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就這麼站在鐘馗身邊,用一種愛慕的,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鐘馗。

鐘馗被看得頭皮發麻,寒毛直豎。司馬鬱堂冷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覺得多半是鐘馗這個花心的混蛋欠了人家情債。

“我們見過?”鐘馗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梁柔兒。

“沒有。”梁柔兒一口否決。

“我跟你借過錢?”

“沒。我們素未平生。”梁柔兒搖頭。

見司馬鬱堂身上的xue道終於解開了,鐘馗立刻跟梁柔兒告辭:“啊,如此,再會了,我救你的事你不必掛懷,我也是被迫的。”

司馬鬱堂揉著痠痛的肌肉跟上了鐘馗,路過梁柔兒身邊時,涼涼對她說:“他這句絕對是實話,要不是看姑娘的姿色,剛才他早就撇下這一堆人跑了。”

鐘馗當沒聽見,自顧自地走了。

只是梁柔兒不離不棄,始終跟著他們。

“不會是你女兒吧?”司馬鬱堂用眼睛斜乜著鐘馗。

“胡說。我哪有那麼大的女兒!?”鐘馗比城牆還厚的老臉終於熱了熱。

眼看天都黑了,鐘馗忽然站住腳,無奈地回頭對梁柔兒說:“姑娘要什麼?錢還是人?我都給你,行嗎?”

梁柔兒扭捏著說:“我都想要。啊,不,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跟著你們。”

“這個真的不行。”鐘馗搖頭。

司馬鬱堂指著鐘馗有些不敢置信:“你想跟著這個花心蘿蔔加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