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捉什麼鬼?”梁柔兒又問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原本也不想帶著梁柔兒查案,只想讓鐘馗給梁柔兒安排個落腳的地方。結果鐘馗竟然連自己都沒有落腳的地方。現在,梁柔兒就像個燙手的洋山芋,拿著燙手,甩開又不忍心。

鐘馗忽然捂著脖子,翻著白眼,直拍桌子。

司馬鬱堂斜眼盯著她。

梁柔兒忙問:“怎麼啦?怎麼啦?”

鐘馗指著碗裡的魚,示意是魚刺卡了喉嚨。

梁柔兒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馬鬱堂用筷子夾起一大團米飯,塞到鐘馗嘴裡。

鐘馗梗著脖子,整個吞了下去,喘了一口氣。

這麼一鬧,梁柔兒也不好再問。司馬鬱堂給她夾了一筷子韭菜炒蛋說:“這個很香。”

梁柔兒才明白剛才鐘馗是故意打岔,噘嘴,賭氣放下筷子:“既然都答應帶上我了,什麼都不告訴我,算這麼回事?”

“你要跟著我們也行。”鐘馗嘆了一口氣,“你要發誓,我怎麼說,你怎麼做。我不讓你做的,你絕對不冒險。”

“好。”梁柔兒喜笑顏開,“來,我給你們挑刺。”

“算了。謝謝。”鐘馗幹笑了一聲把碗挪開。

其實,剛才他不是在裝。

那塊魚肉裡面根本全是刺,一路颳著他的喉嚨下去,簡直欲仙欲死。從挑刺上就能看出來,這個梁柔兒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些活兒,小時候一定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變故,才會讓她落魄成這個樣子呢?

“晚上我們要住哪兒?”梁柔兒完全不知道鐘馗心中的千回百轉,笑嘻嘻抬頭問他時才發現他正定定看著她。他那幽深雙眸不似平日那般陽光明媚,微微眯著,帶著淡淡的憂傷,卻更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梁柔兒的心像被人戳了一下有些酸酸的,也望著他痴了。

“嗯!!”司馬鬱堂清了清嗓子。

梁柔兒紅了臉慌亂地轉開頭。

鐘馗像從夢中醒來一般,忽然坐直,揉了揉眼睛:“吃飽了就想睡。不好意思。”

原來,他剛才是快睡著了!!!她還以為他……!

梁柔兒惱羞成怒,給了鐘馗一個耳光。

鐘馗被打懵了,好半天才緩過勁,轉回臉愁眉苦臉地問司馬鬱堂:“司馬大人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溫柔賢淑的?”

司馬鬱堂冷冷回答:“再溫柔的女人見了你這種渣男都會變成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