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神太抬舉我了,我除了一張嘴真的沒有別的本事。”這會兒訛獸也不敢再說大話了。

鐘馗似笑非笑看了訛獸一眼:“沒事,我留個高手給你。”他指了指棉花糖。

棉花糖怪叫了一聲:“我?!我才不要留在這裡陪這個謊話精、自戀狂,裝模作樣的東西。”

“矮油,雪延君大人,我雖然比你帥卻沒有你勇猛威武。我不會搶了你的風頭的,你放心吧。”

“嗯,說的也是。”棉花糖得意地點頭,又猛然醒悟,“誒,不對,差一點又被你繞進去了。”它正要繼續說話,卻發現鐘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訛獸看了一眼鐘馗消失的牆頭:“他去幹嘛?”

“哎,還能幹嘛,躲起來一個人傷心去了唄!”棉花糖嘆了一口氣,轉身也走。

“你別走!要是有什麼壞人來,我怎麼辦?”訛獸驚慌地叫著。

棉花糖翻了個白眼:“放心,我去給人報個信就回來。”

司馬鬱堂正在脫衣服,準備就寢,窗戶上忽然響了一下“啪”。

多半又是鐘馗那個無聊的家夥。

司馬鬱堂裝作沒有聽見,繼續脫衣服。

窗戶上又響了兩聲“啪啪”。

司馬鬱堂咬牙閉眼深呼吸,正要繼續脫。

窗戶上‘啪啪啪啪’放連珠炮一般響了起來。

司馬鬱堂忍無可忍,推開門:“幹嘛?”

在月光下,手裡拿著一個石塊的棉花糖呆了呆才扔了石塊假裝若無其事地犬坐好。

“怎麼是你?”司馬鬱堂有些意外,把衣服披上,走了出去,“你現在真是跟那家夥學壞了,怎麼半夜來找我,是餓瘋了嗎?”

“胡說!我是那隻會吃的人嗎?”棉花糖一聽立刻吹鬍子瞪眼。

司馬鬱堂被它的樣子逗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嗯,雪延君大人莫非有什麼要事?”

“哎,都要鐘馗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思說笑。”棉花糖嘆了一口氣。

司馬鬱堂微微皺眉:“什麼事?難不成他又偷看誰洗澡弄腫了眼睛?”

月光下,司馬鬱堂心急如焚地在屋了大概情況後,他真的有點擔心了。

“該死,那家夥不會去尋短見吧?可是他連人都不是,根本死不了,如何尋短見?”

司馬鬱堂把能想到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卻沒有找到鐘馗,越發著急,低聲咒罵。

經過大廣寺的時候,他忽然看見桃花樹上影影約約有個白影,停下腳步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鐘馗。

司馬鬱堂鬆了一口氣落在地上慢慢走了過去。

鐘馗手裡捏著酒瓶,面無表情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天上的月亮。他完美的側面映著天空巨大的滿月和紛繁熱鬧的桃花樹是線條絕美的剪影,只是卻越發顯得寂寥。

他總是如此,即便身邊再多人喧鬧嬉笑甚至是他自己也在笑,卻永遠帶著置身事外的孤單。

司馬鬱堂到了樹下屈腿縱身一躍便飛落到鐘馗身邊,強按下心中的悲切,故作輕松打趣他:“我還以為你躲在這裡哭呢。”

“嗯,最難受的就是,我想哭都沒有眼淚。”鐘馗喃喃自語,“想醉卻喝不醉。”

司馬鬱堂搶了鐘馗手裡的酒壺:“那就別喝了,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