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她什麼時候對我有過這麼高的評價了。不要動不動就把我搬出來當藉口好不好。他們不想結婚,就直接說不想結婚啊啊啊!!!’鐘馗好狂躁。

司馬鬱堂終於直起身,瞥了溫宜柔一眼。他大概也對溫宜柔這種行為有些不齒和惱火。因為為了杜絕溫宜柔的這個想法,皇上和皇後肯定會把司馬鬱堂也給一起辦了。

皇上嘴角抽搐,許久才憋了一句:“你們好大膽子。”

鐘馗點頭:“皇上說的對。這兩人膽子太大。我建議皇上直接給司馬大人賜婚,若有違抗,全家流放。”

司馬鬱堂不敢置信回頭看了一眼鐘馗。

鐘馗不理會司馬鬱堂那要殺死人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此條聖旨長期有效,直到司馬鬱堂的妻子生下一男半女。”

李耀麗開始上上下下打量岑如蘭,彷彿在看一件新買的衣服。鐘馗幾乎可以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岑如蘭相貌平平,用來做下一個軀殼差強人意。不過她身份顯貴,若是皇上真的下旨,她就只能勉為其難用岑若蘭了。

岑若蘭覺得背後涼涼的,回頭看時,李耀麗卻已經低下了頭。

鐘馗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動聲色。他忽然對附身在李耀麗身上的那個魂魄-柳君良十分感興趣起來。

他只知道柳君良是被琉璃從外面買來進了琉璃堂訓練,卻不知道在那之前,柳君良經歷了什麼。

長安城裡那麼多漂亮的院落,三王爺都不要,偏偏要在琉璃堂這個不祥之地修建新王府。雖然三王爺說是為了離皇宮近些,鐘馗卻覺得其中必有別的原因。只是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或許知道了柳君良的真實身份,便可以找到真正原因,也能查到他那異於常人能力的來由。

皇上抿緊嘴盯著溫宜柔,也不說同意鐘馗的建議,也不說不同意。

鐘馗都被皇上的態度弄得有點緊張了:萬一這老頭惱羞成怒真的罰司馬鬱堂,就麻煩了。

“此事,再議。”皇上終於出聲,然後起身拂袖而去。

皇後忙起身,伸出手嗔怪地點了點溫宜柔也走了。

李妃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司馬鬱堂,帶著三王爺揚長而去。溫宜淵走過來扶起了溫宜柔,嘆氣:“哎,我的好妹妹,你真是……”

真是什麼呢?溫宜淵也不好明說,又扶起司馬鬱堂,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鐘馗走了。溫宜柔還要對鐘馗說什麼,鐘馗苦著臉:“你還是回去吧。我怕你父皇惱羞成怒,直接剁了我。”

溫宜柔只能咬著唇走了。

鐘馗見人走光了,立刻對司馬鬱堂冷冷說:“你腦子進水了吧?竟然說要跟我去雲遊這種鬼話當藉口。你這不是幫我拉仇恨嗎?就算‘吸血魔’不弄死我,司馬家也不會放過我。”

“這不是藉口,我是真的這麼打算的。你要怕帶著我尷尬,我就削發為僧。”司馬鬱堂淡淡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司馬鬱堂,你腦子有病吧?!”鐘馗氣急敗壞吼了一聲。

司馬鬱堂卻轉身就走。鐘馗追上了他:“別走,我還有話說。”

“要是勸我成親就免了吧。”司馬鬱堂面無表情。

“我要看你幫我查個人。”鐘馗忍著氣說。

“沒空。”司馬鬱堂想也不想回答。

“柳君良,在他進琉璃堂之前,應該不叫這個名字。你幫我查查他是什麼出身。”

司馬鬱堂像是沒聽見,大步揚長而去。

最後留了鐘馗一人站在花園裡,滿臉蛋疼的表情。

司馬鬱堂只說要查一個陳年的案子,請把戶部所有一百年五十年前到一百年前之間長安城所有居民的檔案調了出來送到刑部。那些檔案整整的堆滿了整一間大屋子。陸仁甲和陸仁乙張大了嘴,像兩只蛤蟆一般,仰頭看著檔案。

“開始幹活吧。”司馬鬱堂淡淡地吩咐他們。

“司馬大人要我們找什麼?”陸仁甲茫然地問。

對啊,如何下手啊?鐘馗只說柳君良在去琉璃堂之前不叫柳君良,是被琉璃買回來的,其他一無所知。那五十年間有幾十萬人,幾萬戶常住長安城。要一個一個查的話,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司馬鬱堂皺眉想了想,回答:“那就叫他自己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