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搖頭:“他早就搬了。”

司馬鬱堂忽然意識到這就是在尋訪途中鐘馗忽然皺眉的原因,便沉下聲音問:“到底是誰?”

“琉璃堂的胡笙。”

司馬鬱堂想了想:“如果是他,那你的推斷就沒錯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忽然有僕人沖進來,一邊大聲叫著:“小姐回來了。”

丞相夫婦立刻起身出來迎接。

果然,迷迷糊糊的羅小姐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被僕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丞相悲喜交加,一連聲叫人去請太醫。

太醫愛看過後說羅小姐很好,一切如常。

“小姐可曾看清昨日抓你的歹徒的相貌?”鐘馗趁著太醫跟丞相夫婦說話的時候,問羅小姐。

羅小姐搖了搖頭:“沒看清,太黑了。”

“早上送你回來的人,你總記得吧?”

“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門外了。”

“那昨夜跟小姐有肌膚之親的人,你總有印象吧?”鐘馗仍不死心。

羅小姐羞答答地回答:“只覺得他力氣好大。”然後便捂住了臉。

鐘馗和司馬鬱堂面面相覷。

怎麼看,都覺得,羅小姐對擄她的人一點怨恨都沒有。

倒是丞相覺得面子上過去不,咬牙切齒地叮囑司馬鬱堂:“一定要把那個淫賊抓住。”

羅小姐加了一句:“對對對,一定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讓他娶我。”

城中出現了兩種榜文,一種是官府懸賞捉拿劫匪的,一種是各家招婿的榜文。

招婿的榜文自然都是那些女兒被擄走又送回來的富人家貼出來的。

站在城門守著榜文等待有人揭榜的兩個衙役低聲議論。

“我要是那劫匪,寧肯坐牢也不娶羅小姐。”

“是啊。平日只聽說她面如夜叉,那日親眼一見,嚇得我魂都出來了。

“想想她也怪可憐的,原本就嫁不出去,如今壞了身子,就更加無人敢娶了。難怪宰相要招婿。”

司馬鬱堂一聽,立刻低聲呵斥:“你們兩個是活膩了嗎?”

衙役立刻閉上了嘴,低頭不敢再出聲。

站在司馬鬱堂身邊的鐘馗轉頭眯眼打量在城門裡來來往往的人。

鐘馗在城中所有婦産科醫生那裡都留了一隻懵懂鬼。如果胡笙再去看婦科,懵懂鬼就會跟上胡笙,找出他現在的藏身之處。

“我一直在想。既然我們知道歹徒把八字純陰的女人抓回去,不是為了自己享用,那跟這些女人交歡的男人是不是也有講究?”司馬鬱堂和鐘馗一樣觀察著街上來來去去的人,淡淡出聲。

鐘馗愣了一下:“應該也有講究。”

“八字純陽之男,還是純陰之男?或者是有別的門道。”

鐘馗看見美女從面前走過,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純陰之男和純陰之女在半夜子時交配懷上的孩子陰氣太重,多半都會胎死腹中。”

他回答完之後,自己都愣在了哪裡。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的腦海:或許,那些匪徒要的就是這個。

腦子裡紛繁錯雜的念頭忽然一下全部湧了出來,如亂麻一般纏在一起。

鬼客棧是孕婦,八字純陰的女人,交合幾次又送回來等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