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馗勸解之下,這幾個鬼魂消除了怨氣,肯去地府投胎轉世。

鬼差把鬼魂帶走,鐘馗鬆了一口氣:呼,還好沒有別人看見。

一轉身,他看見面前出現一個女人的窈窕身影。因為隔得太近,所以女人衣服下的某些地方看得清晰無比。

兩道溫熱的液體從鐘馗鼻子下流了出來。

那個身影冷冷出聲,原來是梁柔兒:“鐘馗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竟然流鼻血了。”

鐘馗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天眼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額頭正中央的天眼也開始抽抽刺痛起來了。

他忙捂住額頭哀嚎:“完了完了,這一次是真的要全瞎了。”

天眼都腫了,鐘馗這一次徹底歇菜,只能在家裡養著了。

司馬鬱堂一天來看兩次鐘馗。確認鐘馗不是裝瞎之後,他就會匆匆離去。

城裡各個大戶家陸續出現丫鬟甚至小姐在家中就莫名其妙失蹤的案件。雖然那些女子最後又都被送回來了,可是卻都神志不清,而且有被侵犯的跡象。

司馬鬱堂說,能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幾個人。鐘馗就是其中一個。

鐘馗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其實早就坐不住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女人擄走玩了再送回來,簡直是太不把他當回事!他要是不管,以後就混不下去了。

經過兩個多月的修養,眼睛也差不多好了,他決定白天去查鬼客棧,夜裡去抓採花賊!

昨夜紛紛揚揚下了一場大雪。到了早上整個長安城都被罩在了厚厚的白雪之下。

鐘馗正要出門,只見遠處馬蹄作響,司馬鬱堂裹著黑貂披風一路踏雪而來。

這麼一大早,到底是什麼急事?鐘馗暗自詫異,默默看著司馬鬱堂猛地勒住韁繩,跳下馬落在他面前。

“昨夜羅丞相的千金被人從家中擄走。”

“雪前還是雪後。”

“雪後。昨日下午羅小姐還和丫鬟去集市上買東西,回家時外面已經開始下雪了。小姐說累了,晚膳都沒有用就直接睡下了。早上丫鬟叫小姐起床時,才發現小姐不見了。”

“院子裡可有腳印?”

“沒有,這才是奇怪的地方。前幾次發案,地面冷硬,匪徒沒有留下痕跡倒也不奇怪。昨夜新雪,若是常人想要把一個人揹出去不可能不留下腳印。”

“就連羅小姐的腳印都沒有?”

“沒有。”司馬鬱堂暫定截鐵地回答,“僕人們那時還沒有起來。小姐回來之後,就沒有人再進出。丞相早上聽丫鬟說了之後便不許任何人走動,所以就連大門內外也只有前來報案那人踩出一串腳印。”

鐘馗皺眉思索了片刻,又問:“房梁、窗臺、門檻、圍牆、院子裡的樹上都沒有留下痕跡嗎?”

“沒有。因為是新下了雪,所以一目瞭然。而且我把屋子裡的房梁、窗戶和門上都親自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勒痕和撬動的痕跡。”

“我要去現場看看。”

司馬鬱堂飛身上馬,彎腰將手伸向鐘馗:“上馬。”

“我不跟你騎一匹馬。兩個男人騎一匹馬太曖昧、太變態。”鐘馗搖頭。

“少羅嗦。你知道丞相家在哪裡嗎?我不帶你,你能進去嗎?等你走到,雪都化了,所有痕跡都被破壞了。”司馬鬱堂沉下臉。

鐘馗這才無可奈何握住司馬鬱堂的手,就著這個力道飛身上馬坐在了他身後。

他還沒有坐穩,司馬鬱堂便一夾馬肚子。

馬往前一沖,鐘馗差點又從馬屁股後滾下來。手沒處放只能放在司馬鬱堂的腰上。

很尷尬卻沒有辦法不扶他,鐘馗只能出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看不出來,你這家夥,腰還挺結實的。床上功夫一定不錯。”

“閉嘴。你再這麼嘴裡不幹不淨的,信不信本官讓你屁股開花。”

“呵呵,老子怕你啊。”鐘馗忽然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