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扶著額頭,腳步虛浮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司馬鬱堂,鐘馗昨晚上趁你醉酒上了你。”棉花糖立刻說。

司馬鬱堂一愣,回頭看了看屋子裡那張略顯淩亂的床。

“你雖然激烈的反抗,怎奈他有法力,被他直接按在了床上。”白若離添油加醋,還摁著棉花糖比劃。

棉花糖看了一眼白若離,被她使了個眼色後又馬上說:“啊,對對對。他為了怕你報複,給你又穿好了衣服,還消除了你的記憶。”

遠處的牆角,一個懵懂鬼躲在黑暗裡,把另一個懵懂鬼按在牆上做著可疑的動作。

司馬鬱堂不知道那兩個懵懂鬼學的是棉花糖夫婦,以為它們是昨夜在鐘馗房中看見了什麼曖昧畫面,不由得立刻紅了臉,咬牙切齒地說:“鐘馗,你個禽獸。”

他臉色陰沉如風一樣卷出了門。

“不好,玩笑開大了,要出人命了。”棉花糖有些擔憂。

“呵呵,你沒看出來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嗎?”白若離笑了笑。

“阿,是嗎?”棉花糖若有所思的望著司馬鬱堂的背影,“那我們豈不是一不小心試出了某人的真心?”

鐘馗坐在樹上乘涼望風,發現屠夫又遠遠地來了。

屠夫拿著一整塊肉放在樹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不久前我做了個奇怪的夢。雖然很怪異,卻讓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覺。我覺得,我應該成家了,沒有您我這個粗人是絕對不會有這種體會的。這塊肉,是我孝敬您的,多謝了。”

鐘馗愣了許久。

抓鬼幾百年,他受傷無數,幫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有人專程來感謝他。

等人散了,他才跳下樹拿著肉往回走。

白大點、白小點見他手裡拿著肉進來,高興得撲過來搶過肉抱著就在地上打滾。

“哪裡來的這麼大一塊肉?你平常都是小氣得要死,要買肉也只買巴掌大一塊。”棉花糖斜乜著鐘馗,“撿到寶了?”

“你情人送的。”鐘馗撇撇嘴。

棉花糖沒明白什麼意思,白若離卻明白了,立刻咬著牙哼了一聲轉開頭。

門忽然被人推開,是司馬鬱堂去而又返。

“鐘馗快跑。”棉花糖立刻叫。

鐘馗沒搞清楚什麼事,下意識就一躍上了牆頭。

“下來。”司馬鬱堂冷著臉。

鐘馗搖頭:“不下來。”

“你跑什麼?”

“不知道。反正它叫我跑準沒好事。”

司馬鬱堂和鐘馗看向棉花糖。

棉花糖幹咳了一聲,起身和白若離說:“娘子,我們去煮肉吧。”

“別走啊。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要我跑?”鐘馗沖棉花糖夫婦叫著。

棉花糖卻當作沒聽見,一手一個撈起白大點和白小點,跟白若離一溜煙地走了。

鐘馗只能跳下來了強:“你的酒醒了?”

“嗯。”

“我說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整天往這裡跑,不合適!”

“閉嘴,我有正事要說。”司馬鬱堂臉一沉。

鐘馗立刻識時務地閉嘴安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