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啊你?”司馬鬱堂回頭正要罵他。鐘馗卻一點馬屁股,飛身上了屋頂,然後跟隨著司馬鬱堂一路迅速在屋頂移動。

司馬鬱堂在一棟大宅子前面停下來的時候,鐘馗也恰好落下。

瀟灑地一擦額頭上的細密汗珠,鐘馗揹著手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司馬鬱堂說得沒錯,果然是一點痕跡也沒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是個雪人見光化了,也該會有水漬。

“鐘馗,不會就是你做的吧?”司馬鬱堂忽然出聲問。

“怎麼可能?這家小姐那麼醜。”鐘馗下意識就回答。

“呵呵,你與小姐素未謀面如何知道小姐相貌。”司馬鬱堂冷笑。

“剛才丞相說了小姐都二十五了。以丞相的地位,如果不是小姐醜到讓男人無法忍受,怎麼可能現在還待字閨中。”

司馬鬱堂默然:也是,哪怕是小姐稍微不那麼難看,都會有大把趨炎附勢的男人來求親。

“被人擄走,嘗一嘗魚水之歡,對她而言說不定是好事。不然她這輩子都有可能沒機會嘗試。”

“這些話,你最好不要再跟第二個人說。不然,我怕你會被人打死。”司馬鬱堂靠在門邊冷冷回答。

“前面被擄走的女子相貌如何?”

“都還過得去。”

“呵呵,莫非色魔已經饑不擇食了?可是這丞相府上丫鬟長得漂亮的多得去了,他為什麼都不抓,偏偏要費力來抓一個貌醜的小姐。退一萬步不說,外面平頭百姓家的閨女比羅小姐長得順眼的也不少,他何苦要冒大風險來丞相府犯案。”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劫色。”司馬鬱堂若有所思地回答。

鐘馗點頭:“若是他不抓羅小姐,我還不想不到這一點。還有一個問題。前面的案子裡,匪徒為什麼要費勁再把人送回來?就不怕受害者把他們供出來嗎?莫非是,他們要的東西不是馬上能得到,要等一陣子?”

司馬鬱堂回答:“我問過,受害人都說因為被蒙著臉,對方也沒有說話,所以看不清劫匪的長相,只知道對方是男人。”

丞相和夫人正在暗暗抹淚。

鐘馗往外走,路過他們身邊時丟下一句:“放心,小姐今晚就會被送回來。”

丞相夫婦還沒來得及細問,鐘馗就已經揚長而去。

司馬鬱堂朝丞相拱手告辭,追上了鐘馗:“你如何知道?”

“如果不是劫色,那侵犯那些女人肯定是為了別的。像羅小姐這種,劫匪達到了目的,肯定立馬就送回來。”

鐘馗回到院子裡,攤開了長安城的地圖,然後朝司馬鬱堂招手:“你把已經被劫過的人家,按照發案的時間順序標出來。”

司馬鬱堂撿了幾個石子,挨個放在地圖上。

鐘馗一挑眉:“他們也不是毫無章法的抓人。”

司馬鬱堂凝神一看。雖然被害人的家看似分佈散亂,其實是從四個角落慢慢往城中心靠攏。

“這些女人之間一定有什麼我們還沒有發現的共性。”

“嗯,我也試圖尋找過劫匪選擇目標的條件。可是他們的姓氏、祖籍、家庭組成、家世、年齡,喜好,外表都沒有任何共同點。”

“我要去之前各家走走看。”

鐘馗在各個受害人家中仔細勘察後也覺得以先前的天氣情況,要從家中擄走人不留下痕跡,一點也不難。如果不是羅小姐的事情,他們還真的會以為是普通人幹的。

一路尋訪都不曾發現異樣,只在路過一戶大門緊鎖的人家時,鐘馗微微皺了皺眉。

“什麼事?”司馬鬱堂如今對鐘馗十分了解,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鐘馗笑了笑:“無事,只是發現一個朋友忽然搬家了。”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鐘馗默默自言自語。

到最後一個受害人家中時,鐘馗和司馬鬱堂正好遇到有人前去那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