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剛好推門進來,一看這個情形,立刻轉身就要重新退出去。

“司馬鬱堂。”梁柔兒已經看見他了,抹著淚眼,可憐兮兮地在他身後叫了一聲。

司馬鬱堂嘆了一口氣,只能僵硬地轉回身子:“嗯。你知道了。”

“怎麼沒人來告訴我?都這麼多天了。”梁柔兒抽泣著。

“我也是才知道。”司馬鬱堂盡量保持著哀傷的神色。

白大點和白小點又在鐘馗身邊追逐嬉鬧。

棉花糖朝鐘馗一瞪眼。鐘馗只能站了起來,躲開它們。

可是兩個不安分的家夥一直在跑在滾動。鐘馗只能一直躲。

在它們又一次滾到他腳邊,他打算索性進屋去的時候,結果一轉身嘴巴剛好對上了梁柔兒的額頭。

該死,光顧著躲這兩小東西,竟然一不小心跑到了她身邊。鐘馗哀嘆了一聲,忙退了一步,下意識就捂住了臉。

梁柔兒像是被電擊中一般,瞪大了眼睛站在那裡。

司馬鬱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她悲傷過度,所以忙走過去檢視。

“你怎麼啦?你也不要太傷心。說不定,他有一天又從哪裡冒出來。”司馬鬱堂安慰她。

梁柔兒一把抓住司馬鬱堂的胳膊:“司馬鬱堂,我總覺得他就在這裡,一定是他還不捨得離開我們。”

司馬鬱堂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心裡明白了幾分:“不可能。是你的幻覺吧。”

“真的。剛才我覺得他親了我的額頭。比平日要溫柔主動得多。一定是他死得不甘心,要我們為他報仇。還是他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梁柔兒又大哭起來。

棉花糖痛苦地用爪子把自己的大耳朵拉下來蓋住了臉。

“鐘馗,你出來。我不怕鬼,你跟我說說話。”梁柔兒倉皇轉著圈叫著。

司馬鬱堂見她鬧得不像話,只能在她耳邊說:“其實,他不是死了,而是成仙了。他說回定期來看我們的。”

梁柔兒立刻停止了哭泣,兩只大眼睛閃著將信將疑的光望向司馬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