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了臥房門口的鐘馗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頭哀怨地看著司馬鬱堂。千萬個草泥馬在他心上奔騰而過:“司馬大人不要亂替我許諾。你這麼說,我要怎麼圓場?難不成以後每一次我在她面前出現還要做特效?關鍵老子不知道神仙怎麼出場啊?!!!”

司馬鬱堂看不見鐘馗的表情,所以毫無反應。倒是棉花糖被鐘馗那一臉蛋疼的樣子逗得直拍地面:“你也有今天!笑死爺了。”

鐘馗面無表情地轉回頭,穿門而過,倒在了床上。

院子裡的梁柔兒忽然豎起耳朵對司馬鬱堂說:“你聽。”

司馬鬱堂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到了,不敢出聲。

“我好像聽見了鐘馗房間裡有動靜。”梁柔兒瞪大了眼睛。

司馬鬱堂忙扶著她的肩膀,拉她往外走:“你是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聽。回去好好睡一覺。”

梁柔兒不再掙紮,乖乖跟著司馬鬱堂出門。

走到門口,司馬鬱堂才回頭看了一眼鐘馗房間緊閉的門。

鐘馗睡得正熟。忽然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把他劈頭蓋臉地淋了個透濕。

“誰?!信不信爺把你片成肉片涮火鍋。”

他惱羞成怒,坐起來便吼了一聲。

司馬鬱堂端著個空盆站在床邊,見鐘馗醒了,才把盆放在桌上。

“司馬大人能不能用溫柔一點的辦法叫我起床。”鐘馗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皺眉咬牙切齒地說。

“沒辦法。不這麼幹,我都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在床上。”司馬鬱堂淡淡回答。

鐘馗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睡覺前是捏了隱身訣的。現在被冷水一潑,他的隱身訣也破了。

“說吧,你和梁柔兒是不是那個人派來考驗我的?”鐘馗下了床,打了個響指,原本濕漉漉的床和衣服就立刻清爽了。那些水珠全部回到了桌上的盆子裡。

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司馬鬱堂早見怪不怪,只管在鐘馗身邊坐下,微微皺眉問:“那個人?什麼人?”

鐘馗笑了一聲:“沒什麼。”

“你去顧府檢視的結果如何,是不是有了什麼線索。”

鐘馗知道瞞不過,便把他昨日查到的大略講了一遍。

司馬鬱堂點點頭:“這個推理乍一聽上去沒有毛病,不過其實有個很大的漏洞。”

鐘馗挑眉問:“你說說看?”

“就算是我這種常年習武、底氣深厚的男子都不可能潛水那麼長時間,顧府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如果做得到?”

“他們不用潛水太長時間,只要到了河道裡就可以浮出水面。夜色深沉,如果不是有心盯著河面仔細看,不會有人發現有人半夜還在游泳。”

司馬鬱堂皺眉搖了搖頭:“就算只是游泳,常人的體力也不可能遊十幾裡遠。”

“他們被控制了魂魄,跟個傀儡沒有區別,只會機械的遵守命令,體力也不能用常人的情況來判定。”

司馬鬱堂這才站起來點點頭:“嗯,如此我即刻下令把那附近搜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