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漲紅了臉,憋了許久才惱羞成怒叫了一聲:“這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司馬鬱堂遲遲不肯出來,鐘馗就一直守在外面。因為司馬鬱堂是唯一一個跟‘吸血魔’親密接觸過卻還活著的人。鐘馗有滿肚子的問題要問他。

眼看烏金西墜,天又漸漸黑了,鐘馗站得腿麻,忍不住拍司馬鬱堂的門叫他:“喂,你是打算在裡面過一輩子嗎?”

裡面沒有聲音。

鐘馗又說:“大不了我請你喝酒。不就是被人強了嘛?男子漢大丈夫,反正也不吃虧,又不會懷孕,你就當白上了次青樓唄。”

他靠在門上絮絮叨叨,沒防備門忽然開啟,所以直接跌了進去。

司馬鬱堂不但不拉他,反而還沖他膝蓋後窩上踹了一腳。原本上前一步可以站穩的鐘馗便‘噗通’一聲麻溜地給司馬鬱堂跪下了。

“請我喝酒,也不用行這種大禮。”司馬鬱堂心情終於好了一點,嘴角勾了勾:“你有什麼酒?”

“桃花釀。”

“滾……”

半刻鐘後,兩個人便坐在大廣寺後院的屋頂,一人拿著一壺酒。

“男人女人?”鐘馗問。

“應該是女人。”司馬鬱堂猶豫了一下回答。其實他還真是把握不準,因為那時他一直處於半昏半醒之間,只覺得對方身體柔軟,膚如凝脂,就猜測應該是個女人。

“感覺如何?”鐘馗十分討嫌,毫不體諒司馬鬱堂的心情,接著追問。

司馬鬱堂當沒聽見,也沒有回答。

“什麼味道?”鐘馗只能換了個問法。其實他就想知道‘吸血魔’身上有沒有特殊的氣味,可以讓他作為線索直接把‘吸血魔’揪出來。他已經厭煩跟‘吸血魔’捉迷藏了。

“忘了。”司馬鬱堂冷冷回答。

一問三不知,那司馬鬱堂不是白白吃了虧?鐘馗惱了,沖司馬鬱堂嚷嚷:“司馬鬱堂,我說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回答。”

“你讓我把你綁起來淩辱一頓試試看?”司馬鬱堂斜著眼睛冷冷看著鐘馗。

那種屈辱的感覺,不是言語所能表達。最讓司馬鬱堂氣憤的是,他沒能把持住,最後還竟然十分投入。

鐘馗沉默了片刻,才說:“那樣,你就能想起來了。”

這家夥還真的以為他要……

司馬鬱堂很無奈,轉過頭,淡淡回答:“你不是有一種透魂香嗎?把它用在我身上,不就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了。”

“我是考慮過。不過用那東西,太傷身,為了看你怎麼跟別人上床付出這麼大代價太不值了,所以想想還是算了。”鐘馗囉裡八嗦解釋了一大堆,其實還是一個意思-不忍心。

若是他自己,受再重的傷也有辦法癒合。可是司馬鬱堂就不行了。

顧遠徵被鐘馗用了透魂香之後就日夜嚎叫。鐘馗和小香想了許多辦法也沒有能讓他好受些。後來事情一件接一件,鐘馗也暫且把這件事放下了。

再後來,他自己都被人沉到了湖底,就更沒有精力去顧及顧遠徵了。

前幾日,鐘馗忽然想起這件事,喬裝成乞丐去顧遠徵家附近打探。誰知道諾大一個顧府,竟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