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問了常在顧府周圍出沒的商販。商販都說顧府的人在三王爺宴請群臣那天夜裡忽然全部失蹤。大家都說,顧遠徵誣陷捉鬼大神鐘馗導致鐘馗冤死。鐘馗重歸神位,顧府的人自然不能活下去。就算是死了,他們的魂魄也會被鬼差抓去祭奠鐘馗。

商販說得唾沫四濺,眉飛色舞。鐘馗聽得頭暈腦脹,不知所以。

這分明是有人害怕顧府的人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把顧府滅了門。

顧府建在鬧市中,兇手要把這麼多屍體搬出顧府,沒可能一點都不被旁人察覺。

這也是鐘馗如今心中的謎團之一。

今日司馬鬱堂說起透魂香,鐘馗又想起這些事,不由自主想得入神,眉頭緊鎖,把酒都灑在了衣襟上也沒有察覺。

“鐘馗,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司馬鬱堂冷冷出聲。

鐘馗眨了眨眼,把酒壺擺正,抽了抽嘴角:“是啊。我是在想,你和‘吸血魔’誰在上面,誰在下面呢?”

“你?!”司馬鬱堂揪著鐘馗的衣襟,咬牙切齒怒吼了一聲,“活膩了是吧?”

“你們兩個好興致。”梁柔兒的聲音在下面響起,“大半夜的在屋頂喝酒。”

司馬鬱堂忿忿鬆了鐘馗。

鐘馗理了理衣服,伸頭看了一眼,立刻又縮了回來。

“躲也沒用,我已經看見你了。”梁柔兒冷冷地說。

鐘馗嘀咕:“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家,還出來亂晃什麼?”

“呵呵,因為有的人,白天找不著。”

鐘馗正想像鴕鳥一樣,假裝沒聽見,從另外一邊走下去。

門忽然被人推開,陸仁甲扶著陸仁乙跌跌撞撞沖了進來,嘴裡還一邊大叫:“大人,不好了。”

司馬鬱堂從屋。”

陸仁甲一下癱倒在地,臉色蒼白呢喃:“我們見鬼了。”

鐘馗忍不住住笑了一聲。雖然陸仁甲不知道面前帶著面具的人就是鐘馗,可是之前跟著他也見識了不少鬼,如何會這麼沒出息?

司馬鬱堂沉下臉:“沒用的東西,一個鬼而已至於嚇成這樣嗎?”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一個鬼,是整整一棟樓的鬼。”陸仁甲結結巴巴地說。

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陸仁甲才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原來,他們今夜巡邏路過太傅府周圍的時候,看見遠處一棟樓閃著幽幽的光。

這棟樓有七八層高,所處的位置極其怪異。剛好在太傅府跟太子府之間。那裡原本是一片空地的,如何會忽然冒出一棟樓?

陸仁甲和陸仁乙覺得奇怪,便走近去看。結果樓上不但有人走來走去,還有人在大聲說笑。他們剛要上前敲門,誰知道,那棟樓卻忽然不見了。

“忽然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鐘馗撓了撓耳朵,問。

“就是忽然沒有了。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陸仁乙也這麼說。而且他還看見上面有女鬼沖他笑,所以就被嚇暈了。”陸仁甲伸出手比劃著,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鐘馗和司馬鬱堂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