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叫什麼?”鐘馗一臉茫然。如果他沒有動,那就真的是做夢了。

司馬鬱堂不由自主想起鐘馗抓住他衣襟親他的感覺,實在是說不出口‘寶貝’這兩字。他紅了臉松開了鐘馗,轉開了眼:“呵呵,你說呢?莫非從你這混蛋嘴裡還能吐出什麼好話?”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鐘馗知道。不然這個家夥,又不知道要編派出什麼混賬話來。

“誒?你竟然沒事?”司馬鬱芬從門口跑了進來,瞪著鐘馗。

“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司馬鬱堂有些頭疼。

司馬鬱芬完全不理會司馬鬱堂眼裡的陰鬱,只管驚訝地圍著鐘馗轉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他:“喝了這個桃花釀的人都瘋了,只有他還活著。莫非這個酒真的只會禍害女人?”

莫非昨夜他奇怪夢境和桃花釀有關系。莫非他真的對梁柔兒做了什麼而不自知?鐘馗皺眉摸著下巴想了許久,才問司馬鬱芬:“這個酒,你還有嗎?我要再試試看。”

“你不能再喝了。”司馬鬱堂和小香幾乎同時出聲。

“不行。我懷疑這個酒可以讓人元神出竅。一定要再試試看。”鐘馗固執地說。

這說不定也是‘吸血魔’用來控制人魂魄的方法。

“有倒是有,就是不多了。”司馬鬱芬從懷裡拿了一個琉璃瓶出來,裡面裝滿了粉色流光的液體。

司馬鬱堂想也不想,就劈手奪了一口全部灌了進去,然後手裡的瓶子落在地上,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鐘馗大驚失色扯著他的領子叫了一聲:“混蛋,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和你不一樣!”

“是,我們不一樣。萬一我喝了有什麼不對,你還能救我。你要出事,我卻救不了你。”司馬鬱堂覺得眼皮好沉,鐘馗的呼喚像是遠在天邊一般模糊。他再也沒有力氣說話,直接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司馬鬱芬見司馬鬱堂像是死了一樣,毫無反應,立刻嚇哭了。

小香捏著司馬鬱堂的手腕垂眼定了定,才說:“脈象平穩,暫時不會有事。只是晚上要好好盯著他。”

鐘馗把司馬鬱堂搬到了他的床上,坐在一旁守著。

他從黃昏枯坐到夜深人靜,司馬鬱堂都一直在沉睡沒有任何動靜。

鐘馗也有些倦了支著頭睡著了。

“鐘馗,鐘馗。”隱約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鐘馗睜開了眼,便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司馬鬱堂身上坐了起來。

那是司馬鬱堂的魂魄。活人魂魄出竅,即便是醒了,也會心智大亂。那怪司馬鬱芬說喝了酒的人都瘋了。

鐘馗心裡一驚跳起來,伸出手直接把司馬鬱堂的魂魄又給強行按回了身體裡。

就好像是按下了葫蘆又浮起了瓢,司馬鬱堂魂魄雖然不再鑽出來,整個人卻忽然坐了起來。

看來是擋不住,不如隨他去。只要魂魄不離身,有他保護也不怕。他就跟著司馬鬱堂看看他到底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