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暗暗嘆了口氣,叫親兵把司馬鬱芬送了回去,並且叮囑親兵,沒他允許不許放司馬鬱芬出來。

司馬鬱芬走的時候十分不甘地嘀咕:“不就是個擠奶的小工,至於這麼生氣嗎?我小時候差點燒了你的臥房,也不見你這麼生氣。”

小香讓司馬鬱堂也回去。司馬鬱堂卻固執地要在外面守著。他說萬一鐘馗發狂總得有人按住他。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鐘馗要是真發狂,誰也按不住。這不過是司馬鬱堂想要留下找的藉口。

夜裡大家睡不著,鐘馗卻獨自一人酣然大睡。

他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在春日的桃花林中喝酒賞花。妝容精緻的梁柔兒一身白色衣裳,低眉淺笑為他斟酒。

鐘馗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啟門就往外走。司馬鬱堂嚇了一跳,伸手把他拉著轉了個圈又引回了床上。

鐘馗卻在他胸口摸著,親著他的臉,嘴裡寶貝寶貝的叫個不停。

司馬鬱堂被他弄得渾身發熱煩躁不堪,惱怒地對著他頭上就是狠狠一下。

“蠢貨,變態。”司馬鬱堂忿忿低聲罵了一句。鐘馗被敲暈了,終於徹底老實了。司馬鬱堂卻心潮澎湃平靜不下來了。

梁柔兒也夢見了同樣的夢。跟鐘馗夢到的不同,她門見鐘馗喝了酒之後,忽然把杯子一扔,捉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在樹上。

“你幹什麼?”梁柔兒被鐘馗眼裡湧動著的嚇到了。這樣的鐘馗太陌生,彷彿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鐘馗不說話,只是低頭吻住了她。他的氣息很霸道,根本就不給梁柔兒思考的機會,只管侵佔了她的一切感官。

梁柔兒像是也喝醉了一般,腦子暈暈的,任鐘馗把她寬衣解帶,肆意妄為。

身上一涼,梁柔兒發覺衣衫已經被全部褪去。她羞得無處可躲,把胳膊抱在胸前。鐘馗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別怕。”

那聲音像是迷醉的誘惑力,引得梁柔兒一陣戰慄,再沒有了防抗的力氣,任他捉住她的手腕,跟他一起交纏,飛入雲端又落入深谷。

一夜纏綿不休,梁柔兒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次一般,在屋外打更的敲了四下時,才沉沉睡去。

被陽光刺痛了眼睛,梁柔兒從夢中醒來。她下意識便伸手摸了摸自己旁邊,卻只摸到冰冷的床鋪。

心裡一驚,立刻坐了起來,梁柔兒茫然轉頭四顧:難道是夢,可是為何那麼真實。而且,她身上不著一縷,總不至於做夢都會自己把衣服給脫了吧?

可是,她房間的門窗緊閉還從裡面反鎖了,根本就沒有人進出過的跡象。

鐘馗被打暈後,就再無動靜。

司馬鬱堂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坐在床邊的地上閉上了眼。他剛剛睡著就被人踢醒了,微微眯眼抬頭,便看見鐘馗帶著一副嫌棄的神色,居高臨下看著他。

“喂,你怎麼睡在我床邊。難不成你是對我有什麼企圖?我脖子那麼疼是不是因為你打暈了我讓我不能反抗?”

司馬鬱堂從地上站了起來,揪著鐘馗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你再胡說八道試試看?”

“哎呀,難不成你想打架?”鐘馗反手揪著司馬鬱堂的衣服,扯著他往外走,“打就打,出去外面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