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在哪兒?(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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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鬱堂把那白骨小心翼翼抱到自己帶來的馬車上,才匆匆走了。
“作吧?把自己還是作死了。你不是不會死嗎?”司馬鬱堂一邊給白骨解開鐵索,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著。等鐵鏈全部松開,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司馬鬱堂把白骨拉到城外,選了一塊風水寶地,把鐘馗埋了下去,立了一塊無字碑。他在墳前獨自站了許久,眼看日暮西山,才喃喃地說:“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了。你渡魂魄無數,不知道你的魂魄如今又在何處呢?”
回到司馬府,司馬鬱堂遠遠便看見梁柔兒神色悽惶地站在門口的等著,便知道她知曉了訊息。
一見司馬鬱堂,梁柔兒便快步走了過來。司馬鬱堂見她臉色白得嚇人,忙扶住了她。
“他人呢?”梁柔兒看向司馬鬱堂身後。
“我把他埋在郊外了。”司馬鬱堂沉聲回答。
“混蛋,他還沒有死,你怎麼能把他埋了?”梁柔兒尖聲叫著,有些歇斯底裡。
司馬鬱堂捏著她的肩膀搖晃著她:“他死了。這一次是真的死了。他都成了白骨一堆,不會活過來了。”
梁柔兒放聲大哭:“他不會死的!你騙我!”
“他死了。”司馬鬱堂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揉著她的烏發,流著淚,“沒事,你還有我。別哭。”
梁柔兒不甘心,她帶著人去司馬鬱堂說的地方把墳挖開,見到鐘馗的白骨,又傷心大哭了一場。
回去昏昏沉沉昏睡數日,她又總說鐘馗在叫她,又帶著人去把墳挖開。
她便如此反複折騰,整日瘋瘋癲癲。
鐘馗還活著的念想是梁柔兒抵抗悲傷的法寶,她的精神就像根琴絃一樣緊繃著,忽然松開,身心都會承受不了。
雖然知道,司馬鬱堂還是不得不狠心讓梁柔兒認清現實,所以在墓碑上加了一行字:此墳已被挖開七次,他不會再活過來了。
梁柔兒終於放棄了。
司馬鬱堂多日都沒有看見她,知道她一定是病了。
一日司馬鬱堂處理完公務,閑來無事,在長安街上游蕩,不知不覺到了大廣寺門口。
他怔怔望著那匾牌發了好久的呆,才抬起步子往裡走。只是到了後院,他卻看見了多日不見的梁柔兒。
梁柔兒兩個眼眶陷下去,嘴唇蒼白,精神很不好。
司馬鬱堂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個混蛋雖然可惡,有一點卻說得對。與其有一天死別,不如早早的生離。
“你來了。”梁柔兒勉強一笑。
“嗯。”
別說是看見鐘馗的遺物,就連看見彼此,他們都很傷心。
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一匹高大俊美的白馬,肚子上卻吊著幾個碩大的奶牛。